“夏妍，快，再快，再快。

还不够。”

卡塞尔学院的剑道训练馆中传来老男人低沉的吼声。

“呼，呼。哈，哈”

如果是凯撒在这里的话，还可以听的到低吼声中夹杂着少女喘息的声音。

“你的刹那不止于此。

想想你龙化的瞬间。

那足以斩开时光的速度。”

昂热一手执刀格挡着夏妍海潮般的刀光，一边说道。

“说的轻巧，现在昂热的时间零可以把时间放慢到袭来的子弹都凝固在空中。”

夏妍心中想着。

她当然没有说出来，只是把挥刀的速度加快，更快。

“砰，砰，砰。”

八阶刹那。

二百五十六倍神速斩。

夏妍的每一刀都裹携着尖锐的破风声。

昂热也是用刀，格挡的每一刀都打在夏妍的刀柄前。

那是刀的腰，也是力量的眼。

眼被击打，力道自然也会卸去。

所以即使夏妍的刀法再凌厉，再凶猛，也始终破不掉昂热的防御。

真是狼狈啊。

从练刀开始，自己唯一打过的只有那头没有理智的死侍吗。

夏妍只觉得神经越来越麻木，连带着挥刀的手也开始麻木。

“你也只有这样吗！”

昂热的声音如同雄狮的怒吼猛然传来！

夏妍一怔。

忽然间就想起了中国的那个小院子，老人站在自己的身后，有些褶皱的手握着自己的手。

“不要过于注重榨取力量，要学会习惯力量。”

“习惯力量？”

夏妍不解。

“嗯，让力量随着你的刀走，一刀出，而全身随之。

而不是要用力量挥砍然后再用力量收回你挥砍的力量。”

上杉越说。

“老师，我不懂。”

老人并没有回答。

只是静默的握着夏妍的手站在原地。

直到眼前清风拂来，几片落叶在空中飞旋。

老人松开手，叫夏妍挥砍一下树叶试试，

夏妍照做，凌厉的一刀却扑了个空。

“来，把刀给我。”

老人说。

上杉越随手拿过雷切。

摆出才拔刀斩的架势。

“看好了。”

刀光闪灭，却并没有带起一丝涟漪。

夏妍当时离得很近很近，都没能感受到一丝风被斩击所带动。

而那边飞旋的树叶却在风中解体了。

“要随着自己的力量走，无需克制，无需犹豫。”

老人的声音就像是还在夏妍的耳边。

“噔！”

夏妍再一次从昂热的身边闪过。

浓密的刀光下，昂热只是流了些汗。

他说。

“上杉越只教给你这些吗？”

“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但是老师教给我的东西足够我受用一生了。”

夏妍平静的说道。

原本有些跳脱的影子在夏妍的身上消失了。

她将雷切缓缓的放回了刀鞘之中。”

“铛。”

刀格与刀柄的碰撞声轻轻传来。

刀虽然回归了刀鞘。

但当那只纤细白皙的手按住刀柄的一刻。

数十倍于之前的杀机从那个纤细的女孩身上散发出来。

夏妍的黄金瞳亮的简直如同正午燃烧的太阳。

昂热也认真了起来，他伏低身体，肌肉在他的皮肤流水般运动到各个关节处，然后一一绷紧。

那是凶兽伏击的前一刻要做的准备。

而此刻的昂热也像是丛林中蓄势待发的猛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个人像是静止的两座雕像。

“哒。”

伴随着钟表的秒针来到了十二点整。

“唰”

两个人同时交换了位置，从面对面，到背对背。

刀刃仿佛并没有出过刀鞘。

夏妍白皙的小脸上，一条血线渐渐绽开。一抹淡金色缓缓流下。

同一刻，昂热的眼镜无声的滑落。

“哒。”

秒针终于走出了它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