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过来拿罢。”他道声,随后手推开屋门走进去。
医书,他似乎已经很多年没再碰过。
。
翌日。
刚用完早膳,每个人准备去做自己的事情。
照例,韶慕还是会去衙门,飞盗的事情解决了,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大的、小的,他一贯的认真。
门房的小厮进到前厅,站在门旁:“昭昭姑娘,外头有人找你。”
才从饭桌旁站起来的昭昭,看向来人:“是谁?”
“是位公子,他说姓费。”小厮如是回道。
昭昭道声知道,马上出去,遂拿起桌上的书册,正是她昨晚从韶慕那里借来的医书。
一旁正收拾桌子的钟伯见她着急,叮嘱着慢点儿跑。
昭昭嗯了声,脚下却不减速,跳跑着过了门槛,还回头冲着钟伯一笑。
下一瞬,她就撞上一堵肉墙,细细的身形一歪。接着一只手过来,稳稳扶住她。
昭昭摸摸额头,抬头看见那张熟悉的俊脸,以及他习惯的蹙眉。再看他胸前,绯色官服上可不给她撞上了褶皱。
“大人,你还没走啊?”
“急什么?如此冒失。”韶慕看去她的额头,只是这么一碰,居然泛起了红。
亏着是撞在他胸前,要是墙上,估计这张花容月貌可有的好看了。
昭昭头还有些晕,往后站开两步,离开他的身前:“有人等我。”
韶慕低头,看见她手里拿着医书,的确有翻看过的痕迹:“关于药浴的事,我还想与你说一下。你身体弱,恐……”
“嗯,”昭昭站稳,下意识往大门处看了看,“晚上回来行不行?”
“你很急?”韶慕淡淡问,循着她的目光往大门处看。
昭昭点头。她刚才不是说了吗,外面有人等她。药浴的事还有两日,晚上回来说并不迟。
再者,费致远算是她的东家,这么早过来定然是有事,万一和费应慈有关呢?
韶慕本来的说辞咽回了肚中,转身踱步下阶梯:“你去罢。”
才踩到第二级,就试到身边一阵风过,少女的身影擦肩而过,翩翩跑过庭院,径直出了大门。
急成这样吗?
他站着一顿,随后跟着也出了大门。
去州衙的路并不远,平时韶慕都是步行上值,不因为自己的官阶而故意营造架势。
他走出大门的时候,一眼看到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而刚急急跑出来的昭昭就站在马车旁,笑容明媚,她对面站着一个年轻郎君,同样笑意和煦。
是费家的独子费致远,他正客气的帮着掀开车门帘,示意昭昭先上车。
韶慕站在大门旁,官袍几乎与朱色门板融为一体。接着,他看到昭昭轻盈的上了马车,裙角一闪进了车内,手里拿着他给的医书。
“大人。”身旁的小厮唤了声,手中托着官帽。
韶慕回神,接过官帽,等再往马车那儿看得时候,就见到费致远也上了马车。
这厢。
昭昭坐上费致远的马车,靠着一侧车壁,双手落于膝上,正垫着那本医书。
“有些冒昧,昭昭姑娘见谅。”费致远坐去对面,笑着歉意一声,“小慈说你是韶通判的表妹,是我小人之心了。”
听这话,昭昭大概明白为何费致远会过来,应当是怕自己拿假身份诓费应慈。
不过这位费公子也是磊落,自己这儿什么都没问,他自己先告罪抱歉。看来是真的关心堂妹。
“慈姑娘有你这样的兄长,真是福气。”她笑着。
费致远脸上仍觉抱歉,又道两声歉意:“所以小心,是因为之前她被骗过。”
“这样吗?”昭昭恍然,难怪费家人对费应慈如此看管。
“既姑娘与小妹是好友,这些事也不是不能说,”费致远说话和气,脸上总挂着温和笑意,“她非要打理香脂铺,是想证明自己。可她没出过几次门,怎么能打理好?两个月前便被骗了一些银两去。”
昭昭听着,想起费致远只给费应慈年前两个月时间,原来还以为这个兄长严厉,现在看来分明就是想护着妹妹。
费致远话音一顿,不觉往对面一看,女子的脸庞乖巧娇美,根本让人无法联想到奸诈的算计。
“费家好歹有些底子,倒不在乎这些银钱,只是担心小妹身体,为此母亲日日念叨,让我看好她。”
费家本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