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郑四。

只听郑四一脸的惊喜道：“殿下，六王妃已经杀来，援军到了！。”

“鸢尾！她终于来了！”

李寒心神一松，在周湘的惊呼声中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营帐之中，周湘正守在床边。

见李寒醒了过来，周湘喜极而泣，立马扑了上来。

揉了揉对方的秀发，李寒问道：“这是哪里？战况如何了？”

周湘擦了擦眼泪说道：“这里是南疆守备军的营盘，鸢尾姐姐正在指挥作战，此时南蛮大军被我方两边夹击，想来用不了多久，战事便能结束，他们现在已是强撸之末！”

李寒点了点头说道：“扶我起来，我要去战场看看。”

周湘忙说：“你还受着伤呢，需要静养。”

李寒摆了摆手说道：“我不上阵，只是去看看，不碍事的。”

周湘拗不过他，只能扶着起床，由李寒幸存的亲卫护着，往吴鸢尾所在而去。

李寒到的时候，吴鸢尾已经对南疆大军发起了总攻。

由于李寒敢死队的袭击，毁了南蛮大军大量的物资，吴鸢尾大军又突然袭击。

南蛮大军已经断粮，此时退守在一处山谷之中，已然是坚持不住了。

李寒被周湘搀扶着登上一处高台，能够看到战场的全貌，在南蛮大军中，有一人穿着长衫骑着马，在大声呼号着，在一众南蛮将领之中很是扎眼。

李寒立刻认出，此人是赵山。

另一边，吴鸢尾自然也发现了那显眼包的存在，她眼神犀利，扫了一眼李寒见他没事，随即银枪一指，大声喝道：“晋王殿下亲至，众将士随我冲杀，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南疆守备军将士听说李寒醒了在此，顿时士气大振，奋力冲杀，很快就冲破了南蛮大军的防线，杀进了山谷之中。

这场战斗从早上太阳升起，一直打到了晚上太阳西斜，南蛮大军终于被击溃了。

除了部分擅长攀爬者逃走之外，剩下的几乎所有人都被当场击杀或俘虏。

而赵山也被拖到了李寒的面前。

此时的赵山长衫破碎，头发披散，身上满是血污，与当初所见时判若两人。

李寒拍了拍周湘扶着的手，从身边亲卫手上接过鞭子，随即缓缓向着赵山走来。

赵山看着李寒，脸上仍是一片桀骜，道：“今日老夫算是落在你手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然而，李寒没有等他把话说完，扬起鞭子，抡圆了便抽了上去，赵山身上的长衫已然破碎，这一鞭子直接就抽在了他的皮肉上。

刚刚还很硬气的赵山，立刻惨嚎出声。

李寒没有停下，手中的鞭子不停，嘴中大声的骂着：“鱼肉百姓！勾结土匪！私通南蛮！出卖家国！我抽死你个无父无君，弃家弃国的狗辈！”

李寒每说一句，手里的鞭子便重一分，此刻他心中不仅仅有自己这段时间在赵山身上受到的气，还有一个个原本鲜活，如今已然成为了枯骨的脸庞。

李寒记得，因自己而死的那些人，他们曾经眼中满是希望，以及那决然赴死的冷冽。

这是他李寒欠下的债，这些目光无时无刻不在他脑海中闪烁，

众人的期盼，李寒的愧疚，这些情感，每时每刻都在鞭策着他。

直到此刻，这一切的一切，赵山所带来的痛苦，都化作李寒手上的鞭子。

一下一下的落在赵山的身上，直到李寒气喘吁吁，直到赵山身上再找不出一块好皮，眼神涣散的在地上蠕动着。

吴鸢尾站在一旁看着，没有丝毫要阻止的意思。

李寒这段时间的压力，她们这些做王妃的，最是知晓，如今发泄出来也好。

等到李寒终于抽累了，将鞭子扔到一边，吴鸢尾用眼神示意手下将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赵山拖走，才走到了李寒身边。

“李寒，如今战事已了，那些俘虏要怎么办？还是如之前一般处理吗？”

深深吸了口气，李寒平复了一下心境，随后冷声说道：“凡南蛮诸将，尽皆车裂，战兵有劫掠者，尽皆斩首，老弱妇孺全部扣留，之后灭蝗，要他们有用。”

吴鸢尾愣了一下，她还以为李寒会如第一批南蛮俘虏那般处理，没想到李寒这一次这般的果断，南蛮上下，劫掠成性，这个命令一下，几乎是将俘虏中的战兵杀绝了。

下意识的，吴鸢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