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困惑：“…什么。”她看着小果子大吐苦水，不明所以。

“呜呜呜，你欺骗果子的感情。”

“她她她好可怕，她以后会变成大坏人，还欺负我，啊啊啊啊，人类。”小人参果子趴在她耳边，叽里呱啦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多少有点它委屈，它难受，它可怜的模样。

小人参果子多少存在自己的私心的，它预知的未来里面这个人以后会欺负它，说不定还会把它吃掉，很可怕很可怕，她还会变成很坏的人。

预知未来，也算窥到天机的一种，它虽然能预知未来，但是不能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未来本身就是变幻莫测的，若一个人提前知道了未来，还在其中做了大的改动，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小人参果子说出来也无妨。

至少对于天地是无关痛痒的事情，对于修士却是灭顶之灾，又或是别的。

苏颜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随即却冷静了下来，未来发生的事情，本身就是没发生的事情，若只听了几句言论，就把一个人判定好坏，那岂不是太过果断？即便是一个普通人，从小受到欺凌，人人喊打被称作魔头，长大后若不变成魔头，还真对不起他们这么多年的欺凌。

苏颜想了想还是回答道：“善恶本无形，只是存在了人的身体里，便有了形状。”

“真正的善恶，又怎么能凭借探知未来所知道的事情而评断。”

“那我就一直养着她，把她培养成一个正常人，我不要求她做无私奉献的大好人，只把她养成一个正常人就好。如果她真因为无关痛痒的事情入魔变坏，滥杀无辜，那我就杀了她。”苏颜说这话也只是一个小人参果子一个保证，一人一果在互相传音，总不能在本人面前就开始讨论她以后如何如何，传音的话还是稳妥一些，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人类，老子相信你，要是老子的小命不保，以后做鬼也放不过你。”小人参果子的神情多少有些傲娇，下巴微微抬了起来。

人类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像你说的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这小孩还这么小，希望他长大不要变坏，要是变坏了，我作为果子，左勾拳右勾拳，哈，我打我打，小人参果子心里头的小人已经打了起来。

只见小人参果子干脆利落的起身，趴在了小六的头上，小人参果子变得很小，看上去也不过是小猫崽子大小，它时不时就露出牙床，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小六感觉一个肉肉软软的东西趴在了头上，她有些好奇的拿手指戳了戳上面的东西：“你是什么。”

苏颜看了一眼小人参果子的表现，正想抬手把这小果子一下给它薅走，却没想被小六拒绝了：“姐姐，它好可爱，我可以跟它一起玩么？”

小六的眼神期待了一瞬，又莫名的闪过了黯淡。

苏颜想了想，只以为小孩子对什么东西都充满好奇，它们在一起玩也算是培养感情了：“嗯，可以。”这小人参果子，刚才不是一点不情愿的吗？现在态度一下子一百九十九度大反转，还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