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待布巾变热之后，花千尘又重新湿水降温后，替秦婉儿换上。

周而复始。

期间吴用也取来药水，喂她喝下。

“噔！噔！噔！噔！”

小月这时拿着一碗墨绿色的汁水走了进来。

远远就能闻到一种辛辣伴有腥臭的味道。

“公子，韭菜汁来了！”

花千尘强忍住干呕的冲动，说道：“你帮她把全身都擦几遍吧。”

“哦。”

“我先出去了，有事喊我。”花千尘又看了眼秦婉儿，走了出去。

“知道了。”

待屋内只剩下两个女子之后，小月将秦婉儿的全身衣物除去。

原来白皙的肌肤，现在上面全部变成了浮肿带有红色疹子。

小月也有些心痛，她一边用汁水擦拭，一边喃喃道：“都怪我，早知道就不喂你喝鸡蛋羹了……”

“你可千万要好起来，不然……就算是被我毒死了……5555”

“可怜的婉儿，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没有鸡蛋，惨遭压迫，还要被我一个小女子给毒害，你怎么那么苦啊！”

“你要是死了，我以后看到鸡蛋都会想起你。那样的话，我只能……只能……以后再也不吃鸡蛋了……”

床上的秦婉儿，嘴微微抽动了一下。

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

“如果你能醒来，我们以后做姐妹好不好？”

“府里的活，我一定帮你干，不让你劳累。”

“公子，是个好人。他对我们会像亲人一样……大不了，暖床丫鬟的活，我也可以让给你……”

秦婉儿的眼睛微微张开，她刚刚清醒，只是浑身无力，无法动弹。

听了小月的话，让她又想笑又想哭，总之，是有些感动。

小月拿着布巾擦到她的腹部，搅得她有些难受，再加上刚才灌入的药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口，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吐出的东西腥臭无比，隐约间还能看到鸡蛋羹的残留。

小月急忙帮她抚着后背：“你活过来了？太好了！！”

她的眼角挂着泪水，那种关切、关心、关爱不是能伪装得了的。

“咳咳，咳咳。”秦婉儿被嘴里的污秽呛到，不住地咳嗽。

“什么味道那么难闻？”

小月的手里还拿着沾着韭菜汁的布巾。

“你是说这个吗？韭菜汁啊。”小月拿起布巾放到秦婉儿的鼻子底下。

她一闻，“YUE!”又是一口恶心之物吐到了地上。

韭菜味本身就比较冲鼻，更何况是浓缩了千百倍的韭菜汁！

“吐吧，吐出来就好了！”小月关切地说道，一边抚背，一边把布巾又往她鼻子下面凑了凑。

“YUE!”

“YUE!”

“YUE!”

“……”

秦婉儿缓了缓，虚弱的问道：“你刚才就是拿这玩意儿帮我擦身子的？”

“对啊！”

她抬起胳膊一闻……

“YUE!”

这TM都快要腌入味了！

自己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估摸着，以后别人见到自己会对身边的人说：“看，那位就是公主了。”

“什么公主啊？”

“没闻到味吗？自然是韭菜公主！”

……

想到这儿，秦婉儿又想吐，但肚子里面的东西早就被她吐得一干二净。

“嘴吧脏了，来，擦下嘴吧……”小月递过面巾。

她想都没想，直接往嘴上抹去。

抹完一看，这不就是刚才给她擦身子，浸满墨绿汁水那块吗？！

“YUE！”

这下，胆汁都吐了出来。

…………

花千尘在后院中踱着步，时不时往秦婉儿的房间看一眼。

吱哑一声，她的房门打开了，小月端着满满一盆污水走了出来。

“婉儿如何了？”

“吐了几次，气色略好些。公子，你的韭菜汁还真有用。她闻着味就吐了。”

花千尘看向那盆墨绿污水，光看都想吐了。

本想着给她擦身，没想到还有催吐的奇效。

“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