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纪时琛脸色铁青,眼神凶得似能吃人。
“时琛哥,我一个女人家来云城,我好害怕,我可以在这里借宿一晚吗?”男人的话语并没有让程湘退却,她摆出娇滴滴的模样,大着胆子解开身上的衣服,露出白皙柔软的胸脯。
如此香艳的一幕,换做哪个男人都会如饿狼一般朝她扑过去,只是可惜,那人是纪时琛,冷酷无情的地狱阎罗。
男人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大手钳住她的手腕直接往门外丢去,末了还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仿佛刚才碰到的是什么脏东西。
冷冷关上门后,目光忽而瞥到桌上摆放的蔷薇花。
思念如潮水般涌来,才分开不到三天,他就很想她,很想很想。
打开手机,按下置顶的那个名字[亲亲老婆^_^]
手机很快被接听,“少爷,少夫人她……”
“不要告诉他,茉莉,把手机给我。”
南宫雪赤脚靠在墙壁上,手腕缠着层层纱布看得她一阵烦躁,“喂,有事么?”
“老婆,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纪时琛故作委屈,与往常一样和她腻歪着。
“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纱布已拆开大半,露出里面狰狞的伤痕,一旁的茉莉惊呼,南宫雪冷眼瞪去,茉莉立马噤声,悄悄退出房间。
没了纱布的束缚,鲜红的血液再次喷涌而出,从手腕处蜿蜒到洁白的瓷砖上,“滴答滴答”如同仙乐。她倚靠在墙壁上,喉咙里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
嗯?怎么感觉她有些怪怪的?
纪时琛看着挂断的电话,疑惑不解。
“钟海,订张回程的机票。”
“可是少爷,明天的宴会各大名流都会前来,据说那位大人物也会来。”
“不去了。”
再重要的事情,比起她,也算不得什么。
几公里外的古堡。
“他来了又走了?”
南宫婼居于上首,轻呷着上好的普洱,面上淡然。
“是的,家主。”
“哼,算那小子走运。”她将茶杯重重一放,震得杯身出现一丝裂痕。
帝都,林城。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别墅里。
钟海从副驾驶下来,恭敬地打开侧面车门。
黑色西装,暗蓝色领带,那高大威猛的男人躬身下车,顺手扣好西装上的纽扣。
保镖立于两排,他缓缓向前走去,气场强大,如同尊贵的帝王。
他的五官俊朗,眼神凌厉。
只有在看到她的时候,那双冷冽的双眼才会变得缱绻多情。
“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纪时琛温柔地执起她的手,眉间染上几分担忧。
“不小心撞的。”女孩神色寡淡,似有些抗拒他突然的触碰。
纪时琛没察觉她的异样,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细细摩挲着。
“我来例假了,心情不好。”她轻轻拂开他,从他怀里挣脱开来。
“没什么事的话,我回房睡觉了。”
关上房门,南宫雪掏出手机,冷漠地打下一行字:
[祝你和纪时琛长长久久,百年好合。]
随后,关机,手机彻底黑屏。
二人吃饭时,纪时琛笑着给她夹菜,说怎么三天没见都瘦了这么多,她闷头扒着饭,只吐出一个单调的字“嗯”。
餐桌上,男人不停给她夹菜,变着法地哄着她开心,她睬也不睬。直到男人不小心碰到她的肌肤,她浑身汗毛倒竖,猛地往卫生间跑去。
椅子发出“刺啦”的响声,如指尖划过玻璃,刺得人心间不舒服。
“呕……”她伏在洗漱台上,把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尽数吐了出来。
好脏。
他用碰了别的女人的手来碰她,真是令人作呕。
南宫雪冲洗着双手,抬眼看向镜中的自己,委屈、苦涩、哀伤瞬间涌入眼眶里,良久,闭眼,一双狐狸眼一片赤红,仿佛有血色从瞳中蔓延开来。
晚上睡觉,两人还是同床共枕。
只是,南宫雪从柜中拿出新被子,与他隔了一米的距离。她侧躺着,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纪时琛眼含无奈,以为她是生理期在作祟,跟他闹小脾气耍小性子。
过了许久,听着她均匀绵长的呼吸,确认她已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