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说:“万海龙,毛登水和玉麻将有啥关联?”
听见梁平叫自己万海龙,周东书被惊得一个激灵,绝不能让梁平出现在海鲜店附近,万海龙这个名字一旦让毛登水听见,毛登水的追杀剧肯定又要上演。
“梁平,你吃完饺子就回学校去,我在他的海鲜店周围转一转,了解一下情况。”梁平听明白了,周东书不想带自己一起去,他假意回应周东书说:“嗯,好。”
其实他也决定了,他先埋伏起来,等他走了,自己跟着去。
周东书看梁平向学校方向走远了,便转身向毛登水指的海鲜商店走去,他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观望着海鲜店里出进进的人,也隐隐约约能看见毛登水和店里的人忙碌着做事的情景。
毛登水在监狱里蹲了三个多月就变好了?改邪归正的速度也太快了,周东书怎么也不能相信,他和一件一件的杀人案都多多少少有些关联。
和玉麻将也有种缠不清道不明的关联,而看他今天的状态,完全是一个本分做生意的人。
周东书抬手看了看手表,快到下午上课的时间了,忙转身向学校的方向走,而他的身后,离他五十米外,跟着偷偷摸摸的梁平。
周东书进了校门,藏在门后。
当梁平进来的时候,他一手捂住他的口鼻,一手将他的脖子轻轻卡住,低声问:“姓甚名谁?谁让你跟踪我?啊?”
“快放开,放开,窒息了。”梁平挣扎地说。
“谁跟踪你了,我只是去观察了一下毛登水的海鲜店,看他们买鱼卖鱼的,一切都很正常。”
“是,表面上一切正常,我就是想靠近毛登水,找到他在正常生活的背后有没有不正常的地方。”周东书的警察思维,梁平也想拥有,但他不理解周东书为什么不同意他跟他一起去。
“梁平,我警告你,晚上你千万别去,你去了会害死我的,也有可能会打草惊蛇,毛登水是个水很深的人,有人在他身边转悠,他很快会察觉”周东书更怕梁平这个冒失鬼在毛登水面前叫他万海龙。
“行,执行班长的命令,行了吧。” 梁平也觉得周东书说得有道理,就这么条大街,有人盯着,普通人都会察觉,更别说做过黑老大的人。
周东书在下午六点半的时候,换了一件运动衣,去毛登水的海鲜商店上班。
“老板,我来了。”周东书进了店,毛登水穿着长筒皮靴,站在一个鱼池子里清理水草,听见周东书的声音,他望了望这个个头偏低的脸膀俊美的学生娃。
“小伙子,很守信嘛,真的来了,晚上这店里没什么人买鱼,就是清理和打扫,看你干不干?”毛登水说。
“干,我什么都能干。”周东书小声弱弱地说。
毛登水听周东书说可以干,他抬脚从鱼池子里出来,身上的水点蘸到了周东书的眼睛里,周东书斜身闪了一下。
毛登水并没有看见周东书的动作,他径管走进柜台里面,拿出一双黑色长筒水靴,一条黑色皮裤,一副红色塑胶手套,扔在玻璃柜台上。
说:“穿上工作服,跟我去后面的鱼池。”
周东书麻利地穿好工作服,跟着毛登水来到后面的鱼池。
“先把鱼全部打捞到我刚清理好的那个池子里,再把水里的垃圾清理掉,把脏水舀在水车里,堆出门,用管子抽到下水口。”
毛登水一边说一边动手拿来两个大大的罩子似的工具,把一个递给周东书,一个自己拿着,伸到鱼池开始捞鱼。
每一次涝三条或四条,他们谁也不说话,就这样干了一个小时,鱼终于涝完了,毛登水这时接了个电话,好像是关于进货的。
他走时,说让周东书按先前说好的干,干完了,就把工具收拾好,衣服放在柜台上,店门关上自己下班,工资干满一个星期才结算。
毛登水急匆匆地出门走了,周东书干了一会儿,发现真的没有人来这里,就走到毛登水刚拿衣服的柜台里面看了看。
发现那里有一块章子,他拿起章子看那字,和先前从监狱长那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周东书刚想找张纸拓印下来。
“毛老板,给我来条鲤鱼。”一个卖鱼的人轻轻地说,倒把周东书吓了一跳。
“啊,嗯,毛老板出去了,你过会儿再来买吧,我是新来的,不知道鱼的价格。”周东书有些紧张地说。
“好,那你给毛老板说,给我留两条新鲜的,明天我家里来客人,一早我就来取。”那人交代之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