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师以前是干刑警的,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腿受了伤,便转行当了老师,周东书的同学们都非常敬重他们的班主任。
朱老师并不同意周东书想买个带锁的行李箱,把玉麻将放在宿舍里。
“放在我办公室的密码柜里。”朱老师的安排让周东书很感激。
朱老师也很关注周东书,这个从农村来的学员很不一般,除了体力差点,他的文化课、擒拿格斗都是非常优秀的,奇怪的是周东书一个农村来的孩子英语成绩竟回回是满分。
玉麻将的存在更拉近了这两位的关系,周东书有所不知,朱国华老师和范宏文范叔,是同学同事关系,范宏文死后朱国华曾经办这个案子。
这些信息其实就一直躺在,学校内部图书馆的卷宗案架上,周东书的大脑里也一直在苦苦追思这件事。
总有那么一天,周东书翻遍了图书馆的书,总有那么一刻,周东书伸手拿起了书架上的卷宗。
当他看到经办人是朱国华老师的时候,喜悦、不可思议、激动等说不清的情绪促使他冲出图书馆,一路跑向朱老师的办公室。
但老师不在,他又一路跑向教学楼,朱老师果然在给隔壁班上课,周东叔按了按激动的心脏。
他决定站在窗子外面等老师下课,他有很多话想和老师说。
“万海龙,你怎么在这儿?”朱老师腋下夹着讲义,双手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问。
“我在等您。”
“走,去办公室说”
大学生的课间也是热闹的,同学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新闻、聊生活,周东书现在满脑子都是兴奋,因为范叔的案子终于有了突破口。
“朱老师,您和范宏文队长认识是吗?”周东书这一问题,直接刺激到朱华国,他差点被刚喝的一口开水噎着。
“你怎么知道范宏文?”朱老师问。
“他是我小舅的好友,我当警察的动力源头就是他。” 周东书说。
“老师,我刚在图书馆的卷宗上看到,您是范叔案子的经办人,您能不能给我讲讲这个案子的情况,帮我分析学习学习。”
“这个案子说来话长,十几年了,一直是压在我心头的一块大石,总觉得老同学的那双眼睛在期盼的等待。”
朱老师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继续说:“他出事那天,刚出警回来,衣服没换,枪也没归还,就有人报警说范队的老婆孩子被人劫持了,
他立刻出门往家走,却在楼下碰见他的老婆孩子安然无恙的在楼下散步,他意识到有人报了假警,就嘱咐老婆带孩子回家写作业去。”
“他则返回公安局去还枪,在路上碰见几个熟人,拉他去喝一杯,再放他走,拗不过便去了,喝了一杯酒出来上个厕所,事儿就发生了,自己枪里的子弹,只用了一发,从太阳血进入,直击大脑,瞬间毙命,那不是无声手枪,却没人听见枪声,枪把上只有他自己的指纹。”
朱国华说,他们列了几条方案,都以失败告终,第一条,可能是犯人或犯人家属报复杀人。第二条,可能是被情杀。第三条,可能是谋杀。第四条,可能是畏罪自杀。第五条,可能是同学拿枪开玩笑误杀。
周东书听过,决定先不把玉麻将上刻有范书案子的事告诉朱老师,他再想想看。
经过这件事,朱老师倒想和这个叫周东书的同学多交流交流,一来,可能他和范队认识。二来,他是这十几二十年来,唯一提起这个案子的人。
范队死的时候才三十岁,他再过两年就奔五十了,案子一点进展都没有,他这一世过去,恐怕再没人关心这个案子。
周东书最近特别想请假回一趟万家庄,他知道想查范叔的案子,就得从金家灭门案查起。
可是朱老师向来班规严明,除了生病,其他任何理由一律不准假。
周东书找到梁平,想从他那里再打探些金家灭门案的信息。
“看你这深掘猛追的劲头,金家灭门案要破了,咋地?”梁平似乎对这案子没什么兴趣,周东书和他聊案子时,他总是问有关玉麻将的事儿,他对那个更有兴趣。
“金家灭门案的凶手当天就归案了,听说他是自首,第一次杀人,且杀了好几条命,他自己吓得不行,便自己拿着凶器到公安局自首了。”
“自首的犯人最后怎么样了?”
“案子有点大,连杀4人,听说县公安局将卷宗和犯人一并送九州市局了,以后的事儿就不知道了。”
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