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也混不了珠。
与他们同流合污我做不到,也做不来。
“喝酒吗?”
“不喝,我还要开车。”
计狰将矛头指向了我,“那你呢?”
说实话,我不想再被当猴耍第二次了,即使这其中少了尔虞我诈,我也不想当冤大头。
“如果你非要让我喝酒,那这顿饭也没有必要吃下去了。”
我来是给你留脸面,不是叫你得寸进尺,耀武扬威的。
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了,看谁敢再不顺我的心意,我逆鳞上头了,桌子都给它掀了。
主打我不想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他喝不了,你也喝不了,那确实没意思了。”
计狰放下酒杯,脸色十分的难看,而我不为所动,就这么耗下去,反正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僵持不下,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多待一秒我都感觉自己度过了余生,反正有我没我都一样,或许没有我他们可以畅所欲言,没有顾忌的聊了。
我站起身来就要走,科文恒伸手拦下了我。
“你要去哪?”
“放开。”
“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你就该听我的。”
或许他是真的有过那么一丝心动的时刻,但在利益面前,儿女情长不过尔尔。
这时,沈槐愠一脚踹开包厢的大门,双手插兜霸气侧漏,帅气登场,仿佛自带BGM的英雄。他的眼睛目不转睛地停留在我身上,连一个余光也没施舍给在场的其他人。
沈槐愠用极其讥讽的语气反问他,“你的妻子?”
沈槐愠听后大笑起来,后又“唰”的冷下脸来,“这简直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
我面上再也藏不住笑容,趁着科文恒愣神之际甩开他的手,站在了沈槐愠身旁,他自然地牵起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亲密无间。
我的保护伞,我的后盾来了!
“这位是?”计狰面上带笑,问道。
“没想到啊,居然又让你跑出来了,你可真有本事。”
看似自嘲,实则字字针对。
沈槐愠不想跟他们多费口舌,他只想带我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寻一处无人打扰的静谧之地和我享受这片刻欢愉。
“你困不住我的,你困住的不过是你自己。”
丢下这么一句话,沈槐愠带我离开了包厢,我走得是如此的决绝,甚至加快了脚步,丝毫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我们携手走出这禁锢住我自由的牢笼,别害怕,有裂缝说明有人不远万里舍身前来救你。
一心沉浸在爱中,却忘了我脚踩的是他的尸骨,沈槐愠大口大口吐着鲜血却还在紧握着我的手向前走。
那一刻我悲痛到说不出话来,心如同被活剥一般痛不欲生,话堵在了喉咙里久久发不出声响来。
沈槐愠察觉到异样,颤抖的手在口袋里摸索着什么,掏出几颗糖塞到我手里。
沈槐愠哽咽着微弱的气息,尽全力的说:“吃点糖,就不难受了。”
眼泪混着甜味一同进嘴,我便再没有刚刚那副笑容满面的脸。
只要我还活着,就有希望,哪怕一点点,哪怕万劫不复,哪怕粉身碎骨,放弃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沈槐愠是如此,我亦如此。
他的身体也只能支撑陪我走完这一小段路,后面的路只能我独自走下去了。
亲眼看着沈槐愠一点一滴的消散在我面前,痛心疾首,我的手落了空,但我还是能感受到留有他的余温和满腔的爱意。
我记得,我会记一辈子,直到死亡,带入深土。
寂静无声的公园,我失声痛哭,眼泪都流干了但还是不能抹去内心的那道疤,可又能怎样,我将剩下的糖一股脑全塞进嘴里,甜味经久不散。
用裙摆一把抹干残留的泪水,站起身顺着路灯走出了公园。
咖啡店门口,我来回踱步,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就被火眼金睛的紫苏认了出来。
“景芝,站在门口干什么?快进来坐,外面多冷啊。”
紫苏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我身上,拉我进了店里,唐蝶正在冲泡咖啡,见到我格外的欣喜。
现在的她,活力四射,全然没了原先病殃殃的模样。
唐蝶端着新鲜出炉的曲奇饼干走了过来,“景芝姐姐,尝尝吧,紫苏姐姐跟我说你今天会来,我专门为你做的。”
我拿起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