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班班主任,更是心急如焚,直接冲上顶楼,二班同学们都紧随其后。
顶楼上被风撕破的书页刮了一地,一片狼藉之中,林酉时,他们的副班长正红着眼,满脸泪,站在边上,往下看。
“酉时……”年近五十,头发花白,顶着啤酒肚的老教师尖叫得都破音了,这要真跳,他的职业生涯算是完了,马上就要退休了啊,这个时候出事……干脆把他一起带走吧。
“林酉时同学,有事咱坐下来慢慢说,家里的困难……可能老师没法帮着解决,但是……但是你成绩优异……学校绝对不会让你失学的……”
林酉时:“?”
他听见楼下人声鼎沸,往下一看……
“???”
元满原本在教室里坐着生气,听到动静也跟着跑了出来,看到全校戒备的紧张气氛,顿时也有些拿不准了。
林酉时,他的内心没那么脆弱吧?
吵个架就要跳楼?
不会吧?
她不太敢赌。
毕竟分开那么久……人是会变的。
于是她也往顶楼跑,跑到一半就看见二班班主任紧紧拉着林酉时的手,走了下来。
当天晚上,各班晚自习都变成了班会,严密排查在学校里造谣生事,传播“林酉时家破产谣言”的始作俑者。
当然最终也没查出来,谣言以乌龙的形式止住了,而风云中心人物林酉时发烧住了一个礼拜的院。
这个架吵得……
教室里的元满托腮看着窗外,缓缓摇头。
真是荡气回肠!
***
林酉时发烧住院,一半是风吹的,另一半是伤心过度。
他实在不愿意相信,元满跟社会上的男人不清不楚。
伤心伴随高热袭击着他的心灵和肉体,双重打击下,越病越重,这一周都躺在病床上,浑浑噩噩的。
即便班上的同学来探病,他也懒得睁眼,都是林妈拿出水果零食招待大家,陪着聊天,又将大家送走。
元满也来了,只不过,她没进门,只在门口看了一眼,就走了。
带过来的鲜花和果篮放在了护士站,请求护士代为转送。
护士问她名字,她只含糊说:“说是同学就行。”
等到高热褪去,林酉时的智商也慢慢归来,吃着吃着水果,突然“福临心至”,念叨起来:“她……一定是被骗了!对!她一定是被骗了!”
正坐床头看杂志的林妈被他吓了一跳,赶紧丢下杂志上前来摸摸他的脑门,“这也不热啊。怎么还说胡话?什么别骗了?谁被骗了?”
林酉时不想说,这事关系到元满的清誉,即便是他妈妈,他也不想说。
他放下水果,翻了个身,背对着林妈,默默问:“妈……元满来看我了吗?”
“没见着元满。”
林妈说着也觉得纳闷,元满是个懂事的孩子,其他人都来了,她怎么就没来呢?
“可能是学习忙?”林妈说着,又不放心地拍了下儿子的大腿,“你没跟人家吵架吧?”
林酉时没吱声。
林妈顿时急了,又拍了他一下,“你真跟人家元满吵架了?”
这回下手有点重,林酉时闷哼了一声,咬了咬牙,依旧不吭声。
“因为什么吵架?”林妈掰着儿子的肩膀问:“人家元满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她考上一中容易吗?什么事情不能让着她点?非跟她吵?”
林酉时也急了,坐起来瞪着眼睛,“人家人家人家……她不是人家……”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
可不是“人家”,又是“谁家”呢?说白了,他们之间本来也没什么关系。
他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在跟她怄气呢?
想着想着,顿时又沮丧了,干脆拉起被子将头盖住。
不想面对,不去面对。
林妈看着儿子那副样子,顿时明白了七七八八,拿出手机给老公发消息:
“我说什么来着?”
“剃头挑子一头热!”
“你儿子跟你一个德性!”
正开会骂人的林总:“?”
什么剃头?什么挑子?
我干什么了就挨老婆一顿骂?
委屈ing……
***
晚上十点刚过,元满已经洗过澡,坐在窗户前晾头发,秋夜的风很凉,宿舍里其他人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