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在那个人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之后确实有些疲惫不堪。

他很快就陷入了梦境。

很疼。

梦中好像一直有人拽着他，不停的扯动着他的五脏六腑，一种莫名的情绪好像突然就席卷了他。

让他感觉有种莫名的无力感。

仿佛有人糅杂了所有的情绪，放进了他的心脏。他像处在空茫茫的大地中，无限坠落，下一秒就会碎掉一般。

没有人能说清这种感觉到底从何而来，许言也不知道。

或许是最近太累了，压力有点大。也或者是……犯病了。

他很快就醒了。发间还粘着几层冷汗，头发有些湿漉漉的，想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身子有些止不住的发颤。口腔中一直弥漫着很复杂的滋味，好像很苦很腥，让他觉得想要吐出来什么。胸口也很疼。脑子很混乱。

该死！许言揉了揉太阳穴。将桌子上的东西直接用手扫到了地下。顿时，一片声响。

他觉得莫名的烦躁了起来，没忍住，对着墙上梆梆几拳。

手自然没有墙硬，有血顺着他的手臂砸向地板。

可他却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想把眼前的一切东西都撕碎。但手还是微微发颤。

他眼神狠厉，牙尖咬破了嘴唇，舌头舔舐着血珠，似乎有些餍足。

许言微闭上眼，小幅度的扭了扭脖子，手支着头抵在办公桌上。

很烦。

可骨头间隙却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让他时时刻刻都紧绷着神经。

脑子里面好像有两个小人一直在撕扯着他的身体。

怎么？我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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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时光静候于指间，林萧此刻觉得有些血压飙升。

“有些人是听不懂人话吗？”林萧将方案书撂在了会议桌上。“我说了很多次了，不行。”

每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心中发出疑问，方案书改了一遍又一遍，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满意？

“我们医院，是在帮助病人离开痛苦，而不是让他们坠入地狱。你们提的方案一次比一次差劲，病人没有那么长时间等你们。”

“你们最好在今晚下班之前把方案重新提交给我。”

说完，林萧摔门而去。

林萧牙尖抵着上颚，眼神透露着不耐烦。这些人是笨蛋吗？

越走林萧越生气，我现在真的很想一头撞死。什么破方案，我真的要气死了。

啧。麻烦。

看来又要浪费很多时间和精力自己去做一个让自己满意的方案。

他马上就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了椅子上。

林萧视线扫到落地窗外面，落叶亲吻着大地，行人穿梭于道路间。

美好的画面，可惜我不是其中一员。

林萧这样想着。

他能感受到胸腔内心脏剧烈的跳动，却震的自己心尖发痛。

与我无关，不是吗？林萧自嘲的笑了笑。似乎在任何时候，自己都不配享有幸福。

季清洵不知道什么时候敲门走进了办公室。抬了抬自己的眼镜，说：“院长，这是王主任给您的私人方案。”

林萧倒是也没有惊讶，“嗯”了一声，“放我桌子上吧。”心中了然，老狐狸又有事搞我了。

果不其然，他看了之后，直接把方案摔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怎么能不气呢？一天天净想着算计我，怎么不在救治病人上多上点心。

“好了，你告诉他，我知道了。”林萧揉了揉眼睛向季清洵说道。

威胁从来都是隐形的，但却又从来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林萧有些头疼，这人怎么这么麻烦，一天天的净事情。

突然很想念，喝醉酒的日子。什么都不用考虑，小酌一杯，然后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