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了,没有没有!”
想是屋内说话声音传了出去,温铮在门口轻轻敲门,小心请示说道:“王后醒了吗?祖殿那边已经准备完毕了。”
“醒了,端水进来服侍王后梳妆。”赵奉安吩咐道,转头对宋宛儿解释:“按赵国规矩,赵王成亲第二日,王上和王后要去祖殿祭拜赵国祖先。”
“什么?”宋宛儿睁大眼睛看着他,怪不得他今日穿得这样正式。
其实新出嫁的新娘子成亲第二天要给公婆奉茶,这个规矩宋宛儿是知道的,只不过赵奉安父母亲都已经过世,所以她以为这个步骤自然会被免除,却没想赵国还有祭祖的规矩。
宋宛儿心中一急,埋怨说道:“你昨晚……”思及昨晚他那个样子,估计也的确无心说这个,又改口问道:“你刚刚怎么不说?”
“我刚刚说了一半,就被你打断了。”赵奉安倒似十分无辜。
眼见有侍女端着温水棉巾依次进来,宋宛儿让锦寒服侍着洗漱,想起什么又转身问赵奉安:“祭拜仪式什么时候开始?”
“本来应该是辰时初,见你没醒,我已经吩咐人去推迟到巳时初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巳时初。”赵奉安神情未变,依旧一副平静模样。
宋宛儿吸了口气,闭了闭眼睛,问道:“如果我还未醒呢?”
“那就再推迟一个时辰好了。”赵奉安说得十分轻松。
见锦寒已经将赵国王后礼服捧了进来,赵奉安示意她端过来,自己亲自替宋宛儿穿起来,修长手指将衣襟抹平,环着她将腰带束好。
赵国尚绿色,王后礼服为深绿颜色,绣着金丝凤纹,大袖广袍,将宋宛儿娇媚气质压下去几分,添了些威严。
穿戴完毕后,宋宛儿和赵奉安并肩出了永乐宫。
鸾驾车舆早就等在外面,有侍卫躬身等在一边。
赵奉安握着宋宛儿的手,带她坐进车厢。
想着等会儿肃穆祭拜的仪式,宋宛儿有些埋怨说道:“祭祖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叫醒我?我才嫁来赵国,就让别人以为我不懂规矩。”
上了车以后,赵奉安一直没放开宋宛儿的手,他抚慰地用力握了下宋宛儿柔荑,低沈说道:“祭拜祖辈的确重要,可我认为心中时刻记着祖辈训导,做到勤政爱民,远比形式重要。父王在世时,和母后十分恩爱,对这些刻板形式便不甚在意,我亦觉得如此。”
提起赵奉安的父王,宋宛儿突然有些不安,毕竟她还有父皇这层过往。
赵奉安看着宋宛儿有些闪烁的目光,明白她心中顾虑,语气平和开口:“我其实迫不及待地想让父皇看看你,他看到我娶了你这样好的王后,一定也会十分高兴。”
宋宛儿偏头看他,赵奉安端坐着,侧颜俊美,身姿如常挺拔,穿着黑色官服,愈发显得肃静沈稳。
之前她一直觉得赵奉安捉摸不透,如今迷雾散去,她终於明白,那些讳莫如深是因为他背负着沈重责任,而实际上他用情至深,持重良善,是个可以依靠终身的夫君。
思及此,宋宛儿心中渐渐安稳下来,因着昨夜对他孟浪行为的恼意也早就消散。
这时,车舆抵达祖殿,参与祭祖的礼部众臣整齐排列在殿前广场,等待叩拜。
赵奉安握住宋宛儿的手,沈稳说道:“宛儿,跟着我就好。”
“嗯。”宋宛儿轻轻答应一声,随他下了鸾驾。
众臣第一次见到王后露面,只见她面容娇美,年纪看上去不大,一双凤眸却隐含威严,令人不可轻视。
不愧是大宋公主,众臣心中喟叹,纷纷伏地叩拜。
转眼二人成亲三个月。
这天清晨,宋宛儿悠悠转醒,身边如常已经空无一人。
赵奉安是个十分勤政的王上,只因新婚停了三天的朝政,之后便恢覆早朝,每日处理政务,逐渐恢覆习武和骑射,十分忙碌。
因着前世他们做了三年夫妻,赵奉安也是这般繁忙,有时宋宛儿会有些许恍惚,仿佛这般夫妻生活他们已经过了许久。
不过还是有些许不同。
一来是宋宛儿自己也忙碌很多,她如今是赵国王后,管理着整个王宫大小事情,这些事情不难,不过极其琐碎。
宋宛儿大概摸索清楚之后,便将宫中事宜分了几类,定好制度,又选了几名资深的侍卫宫女来分别管理,无需事事上报,大事通报即可。
这般整顿一番,王宫中井井有条,宋宛儿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