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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老者

他走进木屋,老人正在用木勺搅着锅里的食物。

“这是一锅美味的肉汤。”老人笑着说。“这个年头少见的美味。国王把西境封锁以后,只有我们这还能吃上肉。”

“你们要来点么?”老人问道。

“不用了。”林涛说。

“维尼亚小姐呢?”

“我也不用。”维尼亚回答道,她环顾四周,发现墙角靠着一把双手剑,一杆长枪,和以绿色为底色,画着一匹白马的盾牌。

“真可惜。”老人拿起一旁的木碗装了些热汤。“这可是用上好的白马肉煮的,我还特地加了点欧芹。”他走到桌子旁坐下,喝了一口说道:“你们不喝真的可惜了。”

“白马?马克爵士,白马可是骑士们的战马,你们居然拿战马来做汤。”维尼亚愤怒的说道。

“好了维尼亚。”林涛拉住了维尼亚的手。“就算是在战场上,也会有骑士会不得已而吃掉他们的战马。想想现在是什么年月吧。”

林涛拉开一把椅子,让维尼亚坐下。他自己则走到了那处放着武器的角落。

“这是你的盾么,马克爵士。”他拿起盾牌问道。

“是的,他曾经伴我参加过许多战斗。”

“这有什么含义,您的徽章,一匹白马。”林涛指着盾牌上的徽章。

“没有什么含义,仅仅是为了纪念我生活的这里。白马村。”老人回答道。

“这里是个美丽的地方,我在来时的路上就发现了,一路上都是沼泽,树林还有田野。唯独这里有一处庞大的草原,一定是雪山上纯净的雪水孕育了这里。”

“大家都这么说。”马克笑着说道,他的汤碗见底了,所以他站起身走到炉子前又加了一碗。

“西境的冬天要比北方更加温暖,这里的高山挡住了所有寒冷的空气,当然还有雨水,我听说山的那边是真正的极寒之地,不过我从来都没有去过。感谢这儿的雪山,至少没让我们饿着肚子。”他拿了点面包装在碟子里,与肉汤一起端到了桌子上。

“你们来这为了什么?我想应该不是只为了听我说几句话吧。”他将面包放进汤碗里让面包浸满汤汁,然后大口的将其吞入肚中。透过蜡烛的火光,林涛看见他那杂乱的胡子上粘满了汤汁。

“我想你应该知道。”维尼亚抓住了林涛衣服的下摆,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老人将碗碟推到一旁“显然如此。”他这么说道。

“戈尔镇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是我们的人做的,国王也肯定会知道。这些年轻人不懂得隐藏自己的身份,他们居然骑着白马。”老人阴沉的说道。

“他们每个人都会为了这件事付出代价,而我相信国王不会给予他们慈悲。”林涛说道。“而莫得里家族会保护这些年轻人。”

“保护?”老人放肆的大笑道“用白马村所有人的生命去保护他们么,这太不划算了。”

“你不明白马克爵士,你们现在没有选择。国王不会放过这些年轻人的家人,白马村一样会受到代价,唯有反抗才能生存。”

“你们如何反抗?”老人盯着眼前的烛火,林涛发现他的眼中含有悲伤以及苍老。他转过头去看向角落摆放着的武器。

“用这个。”他说。

“那不是我的剑。”老人哀伤的说。“那是我儿子的,他死在了秋水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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