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疯你会要我吗?!”江傲把人翻了个身,和盛茸双目对视。
江傲:“你真以为我愿意离开你去什么M国?我不去你心会安吗?你会像现在这样不憋着发火吗?”
江傲:“你以为我这些年从小到大装成狗一样是为什么?你怕这怕那的,怕我不学好,怕我被同龄人因没父亲孤立,怕我心情自卑。”
江傲难以诉说完结的情意哽在了喉咙口里,盛茸不想听,他再说不出。
“……你怎么不怕你老是这样我要是离不开了怎么办。”
死也不一定非得往身上捅刀,江傲觉得有这人在的空气里都能杀人。
无论小时候或是现在他性子本就不怕这些。
江傲也不是缩手缩脚的,虽然父亲不在他爸也忙,但他自个天天乱闯乱来,其实也挺好的,少束手束脚的感觉。
可这人一来非要告诉他这样不好,他需要注意东注意西,特么后来那么多件事也没注意到,光注意在那么多件事里的始作俑者。
注意那么多件事老来他身边的盛茸。
江傲的话试图狠狠捶打怀里盯着自己一脸神情复杂的人。
可盛茸受不了别人指责说他错,尤其是这人会让他愧疚感加重,他这辈子没犯过什么错,对江傲他问心无愧。
盛茸只想省事省麻烦,讨厌一切人情,他从不欠人情,这种虚伪的东西,需要交换,且不划算、成本不可控的东西他最不需要。
对江傲,盛茸又总是止不住掰扯起来,明明他把人赶走简单到极致,比如季洛说几句难听的但却是事实的话就能把人赶走。
但怎么对江傲就是没用,就赶不走。
盛茸大吼道:“我没要你?”
“我没要你会从那么远的隔了千百万米的地方回来?”
“我没要你我会和你扯证?”
“你少在这给我装,说得好听归我管,你归我,你算算哪一次你诚心的,我让你按我给你安排的来,是你非不要……明明是你不要的…”
非逼着我。
盛茸终于肯咬人,狠狠咬了一口那人的颈窝连接锁骨处,两颗尖锐的虎牙没有犹豫一分一秒直接嵌入!
江傲即刻紧缩眉宇,他把下巴放在那人的头颅上,眼眶湿润迟迟不肯罢休,盛茸怀疑什么都不该怀疑他不是真心的。
可他又松口气,江傲宁愿被怀里的人这么痛批,也不想看到盛茸表现出一副有他没他都行的样子。
江傲:“你扪心自问,扯证真全是因为你愿意?我不上前来不犯浑不砸烂你的城墙,你会吗?你根本不会,说不定现在已经被哪个小白脸追到手了,你心就对我硬。”
他只能重复,不断重复,一再说:“你瞎了眼了所以才看不见。”
“你聋了所以才听不见。”
江傲从不屑于把对怀里人偷偷付出的事情说出来,那是应该的,并不需要其他人参与,更不需要人还。
低学段时,盛茸来他家说是要管他可明明都是自己在照顾他。
盛茸除了做些家政人员和替他包扎的小活。
其他的可都是江傲来干,重活一样没分出去,上学就跑去隔壁高年级的楼道里去替人搬。
盛茸喜欢学习那厚厚一沓的资料书堆了快半米江傲一样也没落下,重重的书包,连换座位搬椅子桌子这小事他都算好了时间去找人。
太多了江傲根本说不出来,盛茸每次打人虽然说着不真打,可也有下手没个轻重的时候,捏人脸就是,有次还打人……屁股。
他可一次都没对盛茸这个人还过手,还真以为次次都打不过……每次都是盛茸逼得没办法了,才砸盛茸的东西。
尤其七岁的时候砸行李箱那次,他根本莫名其妙,突然有个只比自己屁大点的小孩说管他,江傲不服气,大人都没人管……
那小孩凭什么?
别以为长得好看就………不砸烂他的东西!
后来给管了,江傲隐约觉得那人好像和自个想象中的管不一样,烦,寸步不离,跟电视里那弱鸡鸡的Omega说话软绵绵的。
说什么:“下来,不行爬墙就走掉了。”
这叫管?
给他做顿饭,还得他在一旁翻菜谱。
这叫管?
江傲可一点都不懂这些这小孩的操作算什么?
至于后来练拳击还不是盛茸这么拼,成绩拼就算了体能也拼,拳击算是他的天赋之一,也是当时最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