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好,江傲十几年听过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
“……避嫌。”
他自嘲地笑了笑:“确定要这样吗?”
“对。”
一副不能忍受的样子,只是拉开点距离,这也不是要断绝来往。
盛茸看着江傲起身离开的动作皱了皱眉:“回房间?不是你说要哄睡?”
“不要了。”
江傲在门口侧一下身让盛茸恰好瞧见自己略微泛红的眼角道:“你睡吧,这个也是要避嫌的。”
???
哭……
什么情况啊搞的,莫名其妙,我说的也没毛病吧,干嘛、干嘛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江傲红眼眶还是八年前一次运动会跑步摔了个狗啃,而他在一旁实在没忍住笑出声的时候。
不行,太闹心。
盛茸坐在床上仅仅思考一分钟便追过来。
从门缝看过去,江傲正埋在枕头里难过到不行,非常弱小可怜,这副样子像极重生前那个奄奄一息的小江傲。
唉……
真是拿江傲没办法,打又不能打死,揍又不能揍顿狠的,没脸没皮的骂了也没什么太大作用。
盛茸走过去坐在床边轻拍几下江傲的肩膀:“那啥……哥哄你睡?”
江傲睡眠不好也因为自己有次昏睡二十四小时来着,那之后还意外变得省心了起来,虽然偶尔还会闹他但明显没有那么抵触。
这么一想盛茸更得哄他睡。
推了两下江傲让他起来。
第三下,被盛茸推的某人终于酝酿出了泪水,抬头泪眼汪汪看着,像是伤心至极。
“……你。”盛茸脸瞬间皱成一团,把江傲搂进怀里,无奈拍他肩膀:“不、不许哭。”
江傲做出抵抗动作。
盛茸搂得很紧,没有松开,他搞不懂江傲这样是什么意思,而且为什么他老是那么纠结齐河都已经提不止十次,江傲见都没见过,他们之间应该没仇吧。
“好了,你这是?”
“……”
沉默着没回答,但江傲垂眸跟着抱回去,非要比盛茸抱他的劲儿更大,夸大里夹杂着几声真切至极的哽咽。
“避嫌也没别的意思,又不会不管你,就是给你留有一定的空间不干涉、也不给你的生活带来麻烦。”
盛茸耐心解释清楚,叹了口气:“你怎么拐不过弯来呢……”
还红眼成这样。
“……嗯都怪我。”
江傲不想抱他了,掀开被子自己背对着躺下来准备睡觉:“你回自己房间去。”
“你!”
第二次叹气,盛茸接着揉两下江傲的头:“好,不许哭了啊,多大人了真是,不害臊。”
说完便离开。
房间又剩下江傲一个人,他随便擦了两下眼泪,一会后盛茸也没回来。
确定这个江傲开始缓缓在床上坐起来靠着冰凉的墙,失神凝视门把手上的反光。
真走了......
江傲扯嘴苦涩笑了笑,心想够没用的,比运动会摔那次还没用,他可以就这么装下去,明明知道盛茸一定会妥协的。
但又能装多少次……偷来的几个吻、肢体暧昧,加上两三句哄来的关心话、扯皮几句荤话又能如何,盛茸不放心上。
刚刚一瞬间他确实差点克制不了,哄着盛茸给他绑回来一次,再反悔直接上了他,为了这事儿,自己这个房间包括盛茸房间、盛茸给他买的车里、他自己一个人的出租屋里该准备的东西早就买好了,每个可能上了他的地方都放着必须用品。
但江傲又太贪,人和心一个不落下。
为什么可以对他掏心掏肺十几年,现在又变成这般不远不近,江傲吐出一口沉重的气息,伸手从床头柜拿出之前陈钱给他的两张合同纸。
要签吗......
虽然不知道陈钱瞒着盛茸给他这两张纸的原因,但他说一眼就看出自己对盛茸不仅仅只是哥,还同意他看像盛茸这样的高层人员信息。
陈钱也是个Enigma,江傲直觉这个人与他是同类,既然他说自己能力特殊好好闭关个几年就能跟自己哥一样,那应该不是胡说的。
江傲看着自己左手和右手上的两张纸,陷入纠结。
现在有三个选择。
一,按部就班跟盛茸去基地过四年。二,签左边合同跟盛茸似的一待就是三年。三,签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