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父楚母被方丈留在寺庙多住上几天。
楚母满脸担忧,推辞道:“方丈大师,我儿现在情况危急,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楚父在一旁插话进来:“是啊,方丈我儿独自在家,我们做父母的实在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受苦 , 今天我们就要赶回去。”
方丈:“今日赶回去不是一个吉利日子,你们二人风尘仆仆到家会冲撞令郎。”
事关重大,楚母立马答应:“方丈说得是,等改明儿吉利日子我们再回。”
楚父向来看齐妻子:“......我想起来了,云舟身边还有大师与裴宴他们,佛珠也在。想来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方丈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既然这样,二位施主请移步偏殿我们继续谈论佛法。”
“好好好,方丈先请。”
楚云舟房间里。
裴宴独自霸占楚云舟床头最好的陪护位置,侍女送来的汤药,裴宴亲自接过来喂他。
第二次,汤药撒在裴宴手背上。
房间的气氛停滞一瞬。
被人看护在进门角落里的苏庭苏眉头紧锁,关切道:“六皇子还是让我来侍候夫君汤药吧,我 在家也是经常做。”
裴宴不服的看了眼苏庭书,直接拒绝:“不了,侍候汤药是小事,就不特意劳烦嫂子了。”
......
裴宴一共喂出去八口汤药,楚云舟只喝上两口。
苏庭苏紧绷着一张小脸,夫君已经昏迷一天了,他很是担心。在场为楚云舟担心的不止苏庭书一人,谢温辞从裴宴主动喂药开始,脸色就没好过。
“我说六皇子殿下,能不能先让云舟喝上一口热乎的汤药。看得人干着急的。”
裴宴一个眼神刀过来,谢温辞缩头乌龟似的低头擦拭自己的话爱枪 。过了会儿再鬼鬼祟祟的偷看床上的动静。
“哎呦!汤药又撒出来了。”谢温辞说完这句话后将脑袋埋进膝盖里装死。
裴宴目光所致众人都学着谢温辞将头低下,裴宴脸上有些挂不住,一碗汤药喂完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楚云舟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神棍一直在替他做法固魂,楚云舟的魂魄本该老老实实的待在身体里,现在这么一看倒像是在漫步似的。
楚云舟醒来时叫的第一个人是苏庭书。
“庭书,庭书。”
“我在!......我在这儿~”
苏庭书站到一半的身子又停下看着裴宴,闪烁着乌黑的大眼睛,眼神里还带了些可怜巴巴的意味。
裴宴见表哥第一个叫的不是自己,一时间还有点伤心,苏庭书还在眼巴巴的看着他,裴宴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出了床头的绝佳位置。
苏庭书来到楚云舟的身边,一夜时间,楚云舟憔悴许多,道:“云舟我在,是做噩梦了吗?”
楚云舟听闻苏庭书的话才堪堪回过神来,房间人众多楚云舟没有多言:“无事,见你没事就好。”
他的一句无心话却让苏庭书记在了心里,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苏庭书心跳加速,紧张害羞的扣手指。
裴宴与谢温辞很快都凑了上来,楚云舟已经醒了,谢温辞的靠山又回来了,尾巴都快要翘上天去了。围着楚云舟献殷勤。
苏庭书才跟楚云舟说两句话不到,就又被挤出来。双手一摊,挤出一个哭着的笑脸。重新回到进门的角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