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以后却还要成为他的累赘,生不如死不过如此!这剜心之痛,蚀骨之味,谁能懂,没有!
程遇手里拿的是那张只等陆方平签字就生效的新婚礼物,已被上方不断滴下来的不明液体打湿。它原本是两个人幸福的见证,如今......他扬手将它撕了个粉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外婆曾经跟他说过,“人若是能冲破自己内心的枷锁,一切便不足为惧。”但最终,他还是没能冲破!
付律师很固定一周去看一次陆方平,第四次之后,就再也没来过。
当初一直提审他的警察偷偷告诉他,不来了是好事,说明你马上就出去了。
一个半月之后,陆方平终于被放了出来。前后加起来,他被关了整整10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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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从看守所迈出去之前,陆方平做了各种心理建设,预想了各种场景,但当迈出去,看到外面的情景时,心里还是不免咯噔一下。
来接他的人只有嘉米德。
嘉米德用柚子叶替他扫去了灰尘,又用力抱了抱他,但他始终没开口说话。
嘉米德心道“这尴尬的气氛,老娘真是?唉!”“咳,那个方平,没事了,咱们回家,你看你瘦的,我请你大吃大餐,好好补补。”
说着她转身走了两步,感觉后面的人没动,于是她回头,正对上陆方平近乎绝望的目光。她觉得自己一定是造了什么孽,才会被派来面对这苦情戏分。唉!程遇什么都不告诉她是对的,要不然,对上目光的这一刻,她就该和盘托出了。
她转身退了两步,跟陆方平面对面站着,道:“方平,我发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大彪让我今天来接你的。但回去以后,你肯定见不到程遇,也见不到大彪。我想,你应该知道,若不是万不得已,程遇不会离开你,也许是他有苦衷。”
听到程遇的名字,陆方平眼睛似乎亮了一下,嘴唇动了一下,正要开口。
嘉米德怕他发问,抢话道:“我没见过程遇,上次见大彪是一个月前,我去了阿尔比斯山,这你是知道的。你,你不信是不是?”
她举起三根手指,接着道“我,苏韵发誓,若刚所说的话有一句是假的,就让我,就让我以后再也画不出画。”
陆方平知道这誓有多毒,画画是嘉米德的命,看来她是真不知道。他终于动了动,对嘉米德说了声谢谢。
嘉米德心道,“谢不谢的吧,只是以后再也不要让我办这种事了。老娘,心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