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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好兄弟

我叫小叶,一名普通的外卖员。 认识了我一辈子的好兄弟小蔡。 从小学到高中,从头玩到尾。 干坏事,一起二。 逃课上网,抓到一起抗。 考试作弊,一起受处罚。 他最好的朋友是我。 我最好的朋友也是他。 他阳光开朗,魅力无限。 是女生们心中的白马王子。 而我是不起眼的丑小鸭。 一灰尘就会被淹没的路人甲。

大学毕业后,他打算开餐厅。 父亲反对,认为他没定性,玩心太重。 母亲支持,认为年轻人就该闯一闯。 我也要支持他,男人为什么要束缚自己。 只要他肯努力,一定能成为最棒的。 而我就在他身边,默默地当他的好帮手。 我们拍着胸脯保证:有钱一起花,有福就一起享。 我们有无数美好的未来等待着我们。 然而,不过一年时间。 他就染上了毒瘾。 整个人突然间就变了,变得陌生。 他不再笑容灿烂,不再充满活力。 而是面容憔悴,精神萎靡。 一天到晚躲在家里吸毒,什么也不干。 家里的钱很快就花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父母伤透了心,苦苦哀求他戒毒。 我也辞职陪在他身边,给他加油鼓劲。 可是他沉迷在毒品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除了毒品,他什么也不关心。 我失望至极,也伤心至极。 曾经的兄弟,如今却成了陌生人。

为了赚钱为了赚钱还债,我不得不重新找工作。 可是一个基层的外卖员薪水微薄。 我甚至连自己的生活都难以维持, 更何况帮助他戒毒。 每当我送外卖到他家里的时候, 看到他躲在房间里吸毒的样子。 我就心痛难当,泪如雨下。 我们拥有那么美好的未来, 却被他亲手毁掉了。 我劝过他无数次,甚至打过他。 可是都无济于事,他依然故我。 我怀念我们曾经无话不谈的日子。 现在的我们 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有一天,我送外卖路过一家酒吧。 无意间看到一位吸毒者瘫倒在地, 毒瘾发作,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路过的人无动于衷,甚至厌恶鄙夷。 一位老人走过去,拿出一张手帕。 替他擦拭嘴边的呕吐物,按摩他的手。 那一瞬间,我多么希望那个人是我的兄弟啊! 可是,他却躺在我送外卖的那间房子里。 不愿意面对现实,不肯走出房间。 或许,他已经失去了面对现实的勇气。 或许,他已经放弃了他自己。 我悲哀地想,或许他从来没有真正爱过自己。

那天晚上,我在他的家门口等了很久。 直到他毒瘾发作,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 我才走进去,握住他的手。 他抬头看着我,那个曾经阳光灿烂的男孩。 如今已经瘦骨嶙峋,神情颓废,目光空洞。 我哽咽着问他:为什么要变成这样?他没有回答我,只是扭过头去。 或许他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又或许他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我抱着他,泪流满面。 我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放弃你。 你还有我,永远都还有我。 他终于哭了,像个孩子一样痛哭失声。 他说,对不起,对不起。 他说他也不想变成这样, 他说他想戒毒,想回到以前。 可是每次毒瘾发作的时候, 他都无法控制自己,只想吸一口。 他说他感到非常孤独,非常绝望。 他说他好想和我回到从前,再也不吸毒。

我听到他的话,心如刀绞。 我知道要想让他戒毒,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我相信,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 只要有他的决心和毅力,还有我的爱。 我们一定能够重拾美好,重建美好。 所以,我决定留在他的身边。 给他温暖,给他勇气,给他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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