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用了一个时辰到了青川镇,在青浦饭庄吃了一碗羊杂汤,两个烙饼,给马喂了草料,略做休整,就马不停蹄的往曲岭山赶。
又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了曲岭山脚,楚瑜找到一户山里人家,把黑骏马交给他们寄养一天,从怀中拿出些许碎交给白发苍苍的老者。
老者连连摆手:“客官,不要银子,山里人没这么多讲究,我自己就有马和羊,储存的草料一冬天牲口都吃不完。”
“老伯,这点心意你一定得收下,要不我会不安的!”
“客官,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收下,保管不让你的马饿着冻着。客官你上山是找人还是?这曲岭山上的猎户我都很熟,说不定还是我认识的呢!”
“老伯,我是个皮货商,上山看看有没有好货!”
“那你可算找对人了,这山上的猎户就属老沈头、昌黎还有铁柱,三人都是这山上出了名的猎户,你到他们那里一定能收到上好的皮货。”
“谢谢你老伯,我今天也就是探探行情,从我爹手里接过这个行当,今天只是上山看看,明个就下山,还得是家里人做主。”
楚瑜说完,跟老者告辞,老者一直把他送到进山的小道旁。
楚瑜仰头看着高耸的山崖,把包袱牢牢地系在腰间,就开始向山顶进发,手足并用,两个时辰后,总算到达山顶,远远看到沈伯坐在门前的树墩上,闭着眼养神。
楚瑜喘着粗气拿下皮帽,挥动着手中的皮帽:“沈伯!”
沈伯睁开眼,向着声音望去,手搭在额头,眯缝着眼睛想看清来人,当他看清来人是楚瑜,急忙三步并作两步从坎上下来,冲着楚瑜奔过来。
“楚瑜,怎么是你,你不是还在汉相吗?怎的突然来到山上?”
“沈伯,这不想你了,就想过来看看,南清和绍兄呢?”
“他们才用了午饭,今天天气好,两人说去山里转转,看能不能运气好,猎到大家伙,这段时间收获不少,都凉成干肉,说是回汉相带给你!”
“走,回屋等他们回来,这从山脚上来,还是要费些力气的,回屋我干煎羚牛肉和獐子,弄点小酒,咱爷俩边吃边等,对了还得叫上你昌黎叔,你不是喜欢他讲段子吗!”
“楚瑜,你去南头叫你昌黎叔,我赶紧准备下酒菜,南清他们怎么都得折腾一个时辰才能回来。”
等楚瑜和老昌黎进门,桌上已摆好两大盘干煎肉,还有一些下酒菜,山里冷,每个猎户的家里都备着干肉和烈酒。
“楚瑜,这次回来多住些日子,这山上到处都是宝,喝酒吃肉不是问题,我和你昌黎叔还想和你们热闹热闹!
“你们这一走,就剩我们两个老头子,饿了吃,醉了睡。南清和绍礼回来三两天就去山里转一圈,每次都不空手,我们也过了一段神仙日子!”
楚瑜听昌黎叔这么一说,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日一早,他又得带着南清和季绍礼奔赴汉相,为汉相保卫战做准备,虽然他们只有三个人,可谓杯水车薪,但心中那份赤城天地可鉴。
楚瑜在两位老者面前,竟不知能说些什么,他默默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沈伯看出楚瑜心里有事,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楚瑜,你这一路很辛苦,吃了这杯酒,就不要陪我们了,去躺会,等南清他们回来,我再叫醒你。”
此时楚瑜感觉浑身酸痛,又饮了酒,就想好好休息一番,他走到南屋,一头倒在炕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他再次醒来,天已经黑透,身上盖着棉被,炕烧的暖暖的,起身看到北屋亮着灯,他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超北屋走去。
“楚瑜,你醒了!”
“我这是睡了多久?”
“现在已是戌时!我们回来的那天,足足睡了一天!我想你一定是马不停蹄的赶路,途中没有好好休息。”
楚瑜笑笑:“你们今天有何收获?”
“运气不好,在山里足足转了两个时辰,就打了几只野兔和山鸡,连羚牛的影子都没看到,倒是天气不好时还能猎的一些大物件。”
“这进山打猎,也得选对时间,很多野物吃饱了就躲起来,冬天食物本身就很匮乏,野物但凡填饱了肚子,就不出来,有时还得堵在窝边守株待兔,这可是要熬时间费体力还得挨冻。”昌黎叔笑着说。
“有一次在一片向阳的坡地,为了猎一头半大野猪,我跟这野猪周旋了两个时辰,野猪慌不择路,竟然窜进一个废弃的洞里,这家伙可能在洞里待不住,天亮时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