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午时,黎挽刚用过午膳,回到卧房想休息会,房门被敲响,流烟涨红着脸:“掌柜的,前几天来店里的小娘子要见你!”
“是熟客吗?”
“是跟沈官人一起来的那个小娘子,这会正坐在店里,说要见你。”
黎挽站起身,去往店里,乖巧的飘雪亦步亦趋的跟在黎挽的身后,当黎挽走进店内,那女子站起身笑盈盈的开口道:
“苏掌柜,上次给师兄定做的服饰他很满意,我也要做两件,你帮我选选衣料吧,哎?飘雪怎会在这里?”那女子看到跟在黎挽身后的飘雪,过来就要抱起飘雪。
飘雪在她的腿边亲热的蹭了两下,就转身慢悠悠的走到黎挽的脚边蹲伏下来。
“师兄说飘雪走失了,怎么会在你这里?”
“小娘子,那日,沈官人过来想做几个钱袋,把飘雪带来,我很喜欢狸奴,就从他的手里把飘雪买下来,他说是友人相赠,并没有收太多的银两。”
“友人相赠?”女子斜睨了一眼黎挽,带着傲睨自若的深情说道:“你知道那狸奴的价钱吗?岂是你随意付得起的?那乃是……”
女子显出一副恼怒的神情,鄙夷的看着黎挽,“你付了我师兄多少银子,我退给你,我把飘雪带走。”
说着蹲下身就要抱起飘雪,飘雪略做挣扎,用利爪在女子的手背划了一道口子,随着“哎呦”一声,女子松开手,飘雪“嗖”的一下窜进柜台里面,不知躲到什么地方了。
黎挽看到女子的手背翻起一道深沟,鲜血淋漓,她赶紧让流烟拿来金创药粉,给女子往伤口撒上,又用绢锦给她包扎,女子咬紧牙关,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小娘子,非是我强行要买飘雪,当时沈官人把飘雪带来一定要送给我,他是客人,我是做买卖的小掌柜,跟他不熟,无功不受禄,才一定要付给他银两,或许我付的银两太少。”
“你知道那狸奴是从哪来的吗,岂是一点银两就能买到的!那可是我们从……算了,不说了,我今天要把飘雪带走,师兄收的银两我如数奉还。”
“小娘子,这会飘雪不知躲到哪去了,要怎么带走?”
“我不管,你们好好找,我一定要带走!”说着女子就要走进柜台。
“不可,柜台里闲人免进。”流烟上前拦住女子,执拗的站在入口处,把整个背部对着女子。
“流烟你去把子樱找来好好找找,让客人把飘雪带回去。”黎挽说完对着女子施礼告辞回到后院。
“掌柜的,飘雪不知躲在哪,要不改天再……”
黎挽又把佩儿从绣坊叫出来,让她们三人在绣房的角角落落仔细的寻找,一个时辰过去了,依然没有飘雪的身影。
店里矮几上的茶水已经换了几壶,女子依然悠闲的喝着茶,看着几人忙碌的身影,嘴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其实沈倾尘乃是E国的皇子,此次着便衣来淮扬巡视,一来可以游览宋国的风土人情,壮美山河,二来是要找到促进边贸生意的途径,不可谓是一举两得的举措。
他们已经游历了半个南宋疆土,最近才来到淮扬,谁知这位E国皇子就把名贵的狸奴飘雪贱价送给了黎挽,怎么不让她气愤。
女子大有一副今天不带走飘雪绝不罢休的气势,依然慢悠悠的饮着茶水,还饶有兴趣的在店内来回踱着步,不时对着架子上的绣品品头论足。
“你们的绣品真的让我吃惊,竟然能跟皇家绣院的作品媲美,这个小小绣坊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恰巧流烟听到了她的这些话,不无自豪的说道:“我们的绣品在淮扬城也是家喻户晓,那也是上得了台面的!”
“我师兄的钱袋是你在绣吗,能不能让我看看?”
“你们的绣品都是掌柜亲自在做,是沈官人要求的,为了给你们赶制,掌柜的每晚都忙到很晚!”
“看来你们是找不到飘雪了,我也不为难你们,改日再来,下次可别让飘雪再跑了,不管怎么说,我是一定要带走飘雪。”女子说完,昂着头走出绣院。
其实飘雪一直躲在柜台下面的角落里,似乎知道发生的事情,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流烟走出店门,看到走远的女子,这才转身回屋,抱起飘雪宠溺的逗弄它。
“流烟,原来你知道飘雪躲在那里,害我们一通忙活!”佩儿嗔怪的责备流烟。
“飘雪又不是我们强要,是沈官人执意要送,掌柜有付过银两,凭什么她要带走?”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