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侯府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天一大早,皓言就来到绣坊,找到舅舅苏灿询问侯府那边的情况,苏灿也是一脸茫然:
“江昌年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不会又有什么变故吧?皓言,要不你随我去宁府看看吧!”
黎挽当即和父亲上了马车,一起往南街宁府而去。到了宁府大门外,苏灿让守卫进去通报,不一会,守卫便请苏灿他们进去,来到正厅,只有宁老太爷站在门口相迎。
“苏大人,快里面请,怀恩今日去了府衙,听说朝廷资政李大人来淮扬巡视,怀恩这两日都在府衙。”
“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皓言咱们还是先回去,过几日再来。”
“苏大人,怀恩回家我立马催促他,有消息我让他去找你,省的你们来回奔波,这大冷天的!”
“也好,老太爷,您多费心!”
待黎挽他们走后,宁老太爷回屋把黎挽送他的那双软靴穿上,又披上大氅,手里抱着暖炉,吩咐管家随他去平阳侯府走一趟。
管家为难的看着老太爷:“老太爷,还是等老爷回来再去吧,你这身子骨……”
宁老太爷打断管家:“我还没老的不能动,出去走走也算是活动一下筋骨,总不能天天呆在宅子里,那才真成了老朽了!”
“那我跟夫人说一声,你稍等一下。”
说完管家匆忙朝后院而去,找到女眷管事把老太爷要去侯府的事情通报给夫人。夫人颠着小脚来到正厅,“爹,你还是等老爷回来吧!”
“素倾,你也别拦我,我这是去救人,这个江昌年,简直是个混账东西,总不能眼看着再祸害闺女吧?”
夫人看老太爷态度坚决,也不好再阻拦,让佩瑶和管家一同前往,老太爷抱着他的暖炉向门外走去。
“爷爷,你等等我!”
“老太爷,您先等等,我这就让扈三套车。”
老太爷头也不回的出了院门,站在门外,眼睛眯缝着看天上的日头,嘴角的胡须一翘一翘的。
佩瑶站在他身边,“爷爷,我走的急,可否把你的暖炉给我暖暖手?身边机灵的小厮板儿一转身回到院里,不一会他手里拿着暖炉出来,把暖炉递给佩瑶。
车夫把马车赶到门前,几人上了车,往西街而去。
到了西街侯府门前,家丁看到从一辆豪华马车上下来一位身穿锦缎,身披玄色大氅,头戴黑色皮帽的老者,鬓角和胡须花白,但腰杆挺直精神矍铄。
这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老太爷,家丁慌忙进府通报,江昌年也是忙不迭的出府迎接:“宁老太爷,怎么是你呀,晚辈这里有礼了!”
“侯爷,多日未见,今日想出来走走,就走到你的府上,想进去讨杯茶喝!”
“老太爷,晚辈万分荣幸!里面请!”
宁老太爷抱紧暖炉,挺直腰板跟着江昌年往侯府去,从背影看,这哪里像一个70多岁的老人。
来到侯府正厅,照例是一套客气的寒暄,老太爷随意问起府里的境况,侯爷嘻嘻哈哈的敷衍着,他心里很清楚宁老太爷今日来侯府的目的,心里琢磨着该怎么糊弄过去。
“侯爷,要不咱们找个清静点的地方说点事。”
老人突然睁大双眼,凌厉的眼神盯着江昌年,让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他收起侥幸心理,吩咐管家把宁老太爷让进正厅旁的一间雅室。
看到江昌年走进门内,老太爷放下手中的暖炉,眼睛直直的看着他,江昌年正襟危坐,一副受教的模样。
“昌年呀!你虽贵为侯爷,但我与你父亲的交情,这样称呼你不过分吧?”
“老太爷,在您的面前,我是晚辈,怎么都可以。”
“那我就只说了,你闺女昕怡到底怎么回事?这怀恩跟苏大人亲自登门,你也允诺,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老太爷,不是我不办,是贾爷那边不松口,我也没辙,官大一级压死人!我正要和宁大人商量这事,今天一大早我就去了知州府,宁大人不是……”
“原来是这样,也算你有心,你可别怪我多嘴,你那大公子清尘是怎么走的,你忘了?你糊涂呀!当初就不该拿闺女做筹码。”
“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有点难办。”
“昌年,这件事你还是找怀恩和苏大人好好合计合计,总会有办法,想那苏大人在朝为官几十载,上面多少还是会给面子。”
“昌年,你祖父、父亲已经给你留下了深厚的家底,你这些年生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