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上街转了一个时辰,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三人在清江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楚瑜听到屋外“砰砰”的叩门声,还伴着客栈掌柜的低低的声音。
“客官,开门!”很急促的样子。
楚瑜意识到一定出了什么事,一下子坐起来,打开房门,掌柜急忙闪身进屋。
“客官,今天一早大街上到处张贴着缉拿你们的布告,你看我这也是小本经营,趁这会没人,你们还是赶快走!”
楚瑜赶紧把季绍礼和南清叫起来,三人装扮一般,走出深巷朝后面一片林子奔去。
“楚瑜,我们去哪?”南清问道。
“出了这片林子再说,看来,江南是不能再呆了,这一片全都在临安守军控制的范围内。”
“我们是要去淮扬吗?”
“那里也不能去,唯一的出路就是离开,走的远远的。”楚瑜的脸上是一片肃然,他心里一直在想李将军父子还有叶淮清,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出了林子,又走了十几里,季绍礼体力渐渐不支,他拖着沉重的步子,想尽量跟上楚瑜和南清,无奈两条腿像是绑了两块大石头,每走一步都像千斤重。
他感觉头昏脑胀,神情恍恍惚惚,突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楚瑜转身发现季绍礼没跟上,回头一看,季绍礼匍匐在地上,他赶忙往回赶,扶起季绍礼,往他嘴里灌了一口水,季绍礼醒来冲着楚瑜和南清说道。
“要不你俩走吧,我这样会拖累你们。”
楚瑜道,“季兄,说什么呢,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至于跟我亡命天涯,说不定这会还在崇文院摇头晃脑的咬文嚼字呢!”
季绍礼苦笑一声,“秦兄,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曾后悔过,只是我跟不上你们的脚步,恐怕连累你们!”
“怪我,一时想着尽快离开临安,却忘了季兄你只是一文人,不像我跟南清多少有点功夫。”
“南清,你先前去探听一下前面的情况,看看我们到了哪里?再有沿途是否有客栈,我们稍作休息再赶路。”
南清转身离开,沿着一条自林中延伸出的小道往前面的奔去,既然有路,一定会有人家,得赶紧找到一个僻静处,休整后在做打算。
“秦兄,我们是逃出来了,你说李兄和叶兄、还有李将军,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季绍礼的心中也牵挂着家人,他怕在楚瑜面前表露出来,会增加他的心里负担。
不一会,南清回来了,“楚瑜,没有发现有客栈,这一路都很荒僻,离这几里地有一个不大的村庄,要不我们就找一户人家投宿吧。”
“季兄,你可以吗?”
“歇了好一会了,我想可以走了,只是我的脚步恐难跟上你们,我尽量!”
楚瑜和南清尽量放慢脚步,一行三人很快看到一个稀稀疏疏散落在一个坡地的小村子。
他们沿着那条小路,一直走到尽头,看到一个古旧的庭院,门前掩映着几丛修竹,叶子都呈黑绿色,随风婆娑,飒然作响。
楚瑜上前,轻轻的扣响门环,只听得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男声,“谁呀?”渐渐的脚步声来到门前,“吱呀”一声,随着大门打开,露出一个老人的脸狐疑的看着三人。
“老伯,我们是过路的,来到此地,赶了几个时辰的路,又饥又渴,能否让我们进去歇歇?”
老人略一迟疑,看看三人,还是打开了门,“进来吧,我是给田主看家的,屋里还有老婆子,我让她给你们做点吃的。”
老人把楚瑜他们让进屋,给他们泡好茶,就让大娘去厨房给楚瑜他们做吃的,季绍礼一坐下来,就歪倒在椅子上,看样子他是太累了。
楚瑜走到院子里,冷风吹过,院里一棵孤独的老树上, 残存的枝叶随风摇曳,泛黄的树叶纷纷坠落,零落满地。
此时的临安,已是一片萧杀。贾大人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翻看着方进递上的证供,越看脸色越难看,他好像悟到了什么,不动声色的看完。
“贾大人,你看这事……”
“证供先放着,这件事得从长计议,你先回去吧。”
方进内心忐忑,他猜不准贾大人内心真实的想法,不敢贸然打探,从贾府悻悻的离开,随即吩咐马夫去往北街的柳府,他想再探探柳府的虚实在做打算。
当他赶到柳府,家丁赶忙往饭厅而去,此时,柳府的座上宾叶淮清和柳家人谈笑正欢,柳范听到方大人到访,柳衙内忙迎出门外。
他先是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