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渊看了看那个精致的小瓷瓶,眼里闪过恐惧。
“那就赶紧把它拿出来杀了吧,这种恶毒的东西,留着万一再伤害人怎么办?”虽然看不见里面的东西,但是沧渊的脸色依旧很不好看。
“嗯,这个东西我会处理的,你放心。”曲清溪将两个小瓷瓶收起来,又看了一眼沧渊,“你好好休息,我会叫人给你送膳食,还有药,等你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就叫人送你回去。”
曲清溪离开之后,顾良声也很快离开,青黛安排了人照顾沧渊,自己便找凌木调查沧渊的身份去了。
留下沧渊坐在床上,靠在枕头上,盯着虚空,嘴里喃喃道,“曲清溪?”
曲清溪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坐下,顾良声就在外面敲门,“王妃,现在方便吗,我找你有事。”
“怎么了?”曲清溪走了出去,这里终究算是自己的闺房,青黛又不在,曲清溪也不方便让别的男人进来。
虽然曲清溪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在这里,有这里的规矩,她还是要遵守的比较好。
“王妃,那只蛊虫可否交给我?”顾良声试探性地开口,他也不确定曲清溪会不会同意将蛊虫送给他,只能过来试试。
“你想要这个做什么?”曲清溪挑眉,有些好奇。
“就是想带回去研究一下。”顾良声嘿嘿一笑,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蛊虫,心里实在是太好奇了,所以想要带回去仔细地研究一下这种东西。
“好吧,但是你要小心一点儿。”曲清溪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便取了装蛊虫的小瓷瓶,交给顾良声。
“蛊虫一般都对血腥味比较敏感,你注意一下,小心不要让蛊虫爬到人的身体里面。”曲清溪嘱咐道。
“对了,他要怎么喂养啊?就这样关在瓶子里,会不会被闷死或者被饿死?”
“我只记得,蛊虫好像是可以吃血的,但是它们真正靠什么喂养,我也不知道,你每隔三天,往里面滴两滴血,应该能保证它不会被饿死。”
“好的,我知道了,多谢王妃。”顾良声接过瓷瓶,感激地冲曲清溪拱手。
“不用客气。”
顾良声很快离开,曲清溪也回到房间里,脑海里浮现出沧渊的样貌,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吃晚饭的时候,凌木送来关于沧渊的消息。
沧渊确实是荆州刺史的儿子,只是,沧渊的母亲并不是蓝致明的正妻,而是蓝致明之前在外面的时候遇见的,当时沧渊的母亲并不知道蓝致明的身份,也不知道蓝致明已经成亲。
等蓝致明带着沧渊的母亲回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心爱的男人骗了自己,于是一气之下直接离开了蓝致明,那时沧渊的母亲已经怀了沧渊,这件事蓝致明也知道。
只是蓝致明以为沧渊的母亲会因为怀孕的原因妥协,但是没想到她很决绝的离开了,后来蓝致明想尽一切办法,都没有找见沧渊的母亲。
也就是今年夏天,沧渊才带着信物找上蓝致明,蓝致明本来就很喜欢沧渊的母亲,对于沧渊自然也是很喜欢。
临近年关,蓝致明进京,顺便也带着沧渊进京长长见识。
“关于沧渊的母亲,有查出来什么吗?”曲清溪抬眼看向凌木。
“王妃,沧渊母亲的身份, 目前还没有查出来什么。”凌木微微摇头。
“嗯,对了,再去查查昨天一整天,沧渊都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中间发生的任何事情,包括细节,我都要知道。”
“是,王妃,属下这就去查。”凌木恭敬地拱手,然后转身离开。
“王妃,您怀疑沧渊?”青黛疑惑地看着曲清溪。
“万事谨慎一些。”曲清溪盯着桌子上的菜,虽然沧渊的脸长得很像自己喜欢的那个爱豆,但是,该怀疑的,曲清溪一点儿都不会放过。
主要是沧渊出现的实在是有些凑巧,她也不得不疑心,但愿沧渊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何流风晚上回来,一问府里的人,那个少年的蛊毒已经被解了,但是并没有离开,还留在王府内。
“没有离开?”何流风微微皱眉,“蛊毒不是已经解了吗?还留着他干什么?”
凌木看了一眼何流风的脸色,犹豫了一下,低着头开口,“是王妃说,叫他先留在府里养着。”
“王妃说的?”何流风闻言,眉头皱的更紧。
“是,属下不敢撒谎。”
何流风自然也知道凌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