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永昌提前知道这件事,万一影响到自己…..
皇后随即将怒火发到一旁的宫女身上。
“公主进来为什么没有通禀?”
“回娘娘的话,是公主说不要回禀,所以奴婢们才……”那宫女立马跪下去。
“刚才宫里值勤的人,全部下去杖责二十,滚出去。”皇后狠狠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要是他们提前通禀一声,永昌也不至于现在就知道了真相,现在还给她摆脸色。
此时,宫里的一处宫殿里,一个太监和一个宫女恭敬地站在那里。
“回娘娘的话,奴婢已经将此事‘不经意’地告诉了永昌公主。”
“很好。”坐在上位的一个雍容美丽的女子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随即示意自己身边的宫女给他们打赏银子。
两人接过银子,便欣喜地跪在地上,“多谢叶妃娘娘,多谢叶妃娘娘。”
“好了,下去吧,不过,今天的事情……”
“奴婢省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那宫女连忙开口保证。
另一个太监也连连开口,“奴才也什么都不知道。”
等两个人离开之后,叶妃身边的宫女才担心地开口,“娘娘,您这样做,会不会惹恼了皇后?”
“哼,那又如何?她的儿子既然敢做那样的事情,又何妨担心别人的报复,况且,本宫只是将真相告诉了永昌,免得永昌直到和亲的那一天,还以为自己的母后和哥哥是没有想到办法呢。”
“况且,本宫的儿子现在还被关在宗人府,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替别人背了黑锅,他又该找谁诉说冤屈?那时皇后可有想过会不会惹恼别人?”
叶妃越说越觉得气愤,她的儿子身体不好,一直养在府邸,平日里连府门都不会出去,偏偏因为一个青楼的事情,生生让自己的儿子进了不该进的地方。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里面的生活过的如何,有没有被那些见风使舵的奴才欺负。
叶妃就四皇子一个孩子,从小四皇子身体就不好,叶妃也从来都是没有什么让四皇子夺嫡的想法,她向来不争不抢,只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好好的活下去。
谁知道,她的退让和隐忍,反倒是让人觉得她好欺负,所以一次次地把脏水泼到她身上,要是以往,为了四皇子,她也忍了,可是这次动的偏偏是她的软肋,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今天的事情也只是一个开始,太子和皇后,她都不会放过的。
想起她的人传来的消息,叶妃心里有了主意,她深处深宫,做许多事都不方便,倘若能和宫外的人合作,那想必做事更加方便。
而且,她必须要有足够的筹码和合适的人选。
一路的萧瑟,一路的伤心欲绝,永昌透过马车的小窗朝外面看去,天气越来越冷,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尤其是当有人看见马车上的装饰和上面的标志时,纷纷远远退开,不敢靠近。
永昌注意到这一场景,她的心境也在今日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要是往日看见这种场景,永昌只会觉得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可是,今天,她却觉得,原来皇家的威力如此的大,大到一般的人连他们的马车都不会靠近,看见了也只会远远躲开。
就像是,就像是躲避瘟神一般,永昌嘴角不由得荡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是啊,与瘟神又有何区别?
她或者是宫里的其他人,要是看谁不顺眼,便可以随意地处死一个人,甚至那个人连伸冤的地方都没有。
而现在,在父皇眼里,她也算是一个可以随意处置的普通人,只不过,她和父皇之间还有一层血缘关系。
她的母后和太子哥哥都知道这件事,但是为了太子哥哥的地位,太子哥哥放弃了她,母后也选择了放弃她。
他们明明都是自己的亲人,现在却要亲手将自己送进深渊,永昌的心里一片荒寂,往日里用爱意浇灌的花花草草,甚至是参天大树,此刻全部枯死,横了一地的没有生命力的枯木,像是在讽刺她的可笑一般。
永昌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幸运的人,有父皇母后,有太子哥哥,不管是宫里的人,还是外面的人,见了自己都要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好。
但是现在的事实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一场幻境,只需要稍稍遇见一些有关利益的事情,这场美好的环境就会被打破。
永昌都不敢想象自己像是一个礼品一般,被送给周国。
永昌晃神间,就看见自己的公主府出现在眼前。
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