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在风雪中漫无目的走着,苏培盛在主子身后艰难地替主子遮风,却被胤禛一把推开。
不知道走了多久,许是风雪吹得眼睁不开,胤禛这才停下脚步,却不想正巧遇见坐在轿辇中的太子:“老四你这是去哪了 ?”
胤禛恍惚间似是听到了二哥的声音,刚想要开口,却突然往后倒下,吓得胤礽连忙吩咐停轿。
苏培盛已经被主子吓得不知该如何,胤礽却怒道:“狗奴才没瞧见你主子晕倒,还不快过来扶着!”
苏培盛这才连忙跌跌撞撞随着太子扶着主子进入轿辇。
毓庆宫。
邓安进殿内汇报:“主子,太子回来了,还带了四贝勒爷,四贝勒似是晕了过去。”
语茉替孩子擦汗的手一顿,转头看着邓安:“四贝勒晕厥了?”
邓安点点头:“何理公公本想来咱们这儿说太子爷今儿个不过来了。”
奴才便问了缘由。
语茉颔首,又将玉碌玳抓自己脸的手握在手里:“让知画熬一碗姜茶,你给四贝勒送去,太医可宣了?”
邓安点点头:“何理公公已经派人去叫了,奴才等会儿就去送姜茶。”
语茉点点头,又对着黄虞道:“这个天气冷的紧,若是四贝勒无碍,便让小厨房做锅子给太子他们送去,若是四贝勒有漾,让厨房送一些好克化的暖暖身子。”
吩咐好一切,语茉这才看向怀中的小家伙,点了点女儿的鼻尖,嘴上说着玉碌玳调皮,可眼底却是满眼笑意。
小家伙也是人精,假哭信手拈来,看得众人忍俊不禁。
惇本殿里。
太医半蹲着身子细细替四贝勒把脉,随后脸上带着一丝不紊,胤礽在一旁蹙眉:“四贝勒可安好?”
太医站起身拱手道:“回太子的话,四贝勒肝气郁结,心脾两虚,又加上今儿个的天气一时之间吸入太多的冷气,才会晕厥。”(我瞎编的)
“臣替四阿哥开一副药剂,喝上七日身子便会有所改善,在此期间切勿着凉,免得寒气入体,导致身子更加虚弱。”
胤礽看了一眼何理,何理会意笑着跟随太医去抓药。
胤礽站在胤禛的身旁,他自然是知道胤禛的郁结是何,可他不是老四本人,又是母子之间的事,就算是兄弟也没办法插嘴,只希望老四可以想开一些。
又或者让皇阿玛出面干预?
可如此会不会让德妃更加怨恨老四?
一时之间,太子也犯了难。
胤禛醒来的时候也是半夜,外边狂风大作,雨雪纷飞,使得人越发的刺骨寒冷。
胤禛有片刻的失神,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何处,看着不远处撑着头打瞌睡的二哥,胤禛的心似是被一股暖流所包围,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乎自己。
胤禛想要下床,可不想,许是从前压抑的病症经过这一次得到了释放,眼下浑身透着无力感,额头还有些烫。
胤礽因弟弟前半夜发了高烧,一直睡得不踏实,这不,微微听见异响,连忙睁开双眸,便瞧见老四想要起身。
他连忙走上前按住弟弟,语气带着一丝严肃:“刚发了高烧,眼下还未全部退去,这是要做什么,真不把自己的身子当一回事了吗?”
胤禛被哥哥一凶,脸上顿时有些局促:“二哥,我睡在这儿您睡哪里。”
胤礽无奈,坐在床榻边对着这个弟弟轻声开口:“如今最重要的便是你的身子,旁的都不重要,孤是你的哥哥,兄长照顾弟弟也是应当的,只是老四,有些事情强求不得,看开一些让自己好过一些才是。”
胤禛一愣,唇角苦笑:“二哥,若是真的能如说的那般轻松就好了,或许再失望几次便真的能看淡了。”
胤礽也跟着叹息:“你若是真的这般痛苦便找德妃要一个结果,哪怕大吵一架,哪怕真的伤了心,好歹对自己有个交代。”
毕竟此事追根究底不是老四的错,是德妃的心结放不下,老四的出生代表着德妃最卑微的时候,如今的德妃自然是每次见到老四都会想起那一段她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时光。
可在胤礽眼里便是德妃过于矫情,荣妃也是宫女赐给皇阿玛的,荣妃不好好的吗?
就因为那是佟额娘身边的丫鬟,所以那么膈应吗?
没有佟额娘,她哪里有机会成为皇阿玛的妃子,更别说如今位列四妃之一。
胤禛无声笑了笑,胤礽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随后让人端来一碗还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