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李佳氏此时双手紧紧捏着圈椅,身子倾斜,再次确认:“那可知出事的人是谁?”
小太监跪在一旁:“奴才并未听清,只是见毓庆殿的宫人乱作一团,想必是比较重要之人吧。”
大李佳氏心情颇好,朝着小太监丢了一个荷包:“辛苦了,拿去买茶喝。”
小太监捡起主子给的荷包,连连叩谢。
幻月心中总觉得不安,可也不敢在主子跟前表现,只是说着让主子顺心的话。
毓庆殿里。
太子看着死去的宫女,似是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黄虞跟在太子的身后看见倒地而亡的人,不由诧异:“这不是大李庶福晋身边的枝儿吗?怎么会死在小主子们的殿内!”
太子闻言似是想起来,曾经确实在大李佳氏那儿见过这个宫女,是啊!她的人怎么会死在孩子们的屋里。
何理一边带着太医检验尸体,一边让嬷嬷替自己搜身,看看能否找到有用的线索。
太子坐在外间等着消息。
老嬷嬷在给枝儿检查身子的时候,摸到枝儿身上有个荷包,她恭敬将荷包递给何理,何理顺势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封信,写字的并不工整,有些字还写错了,但更让他诧异的是这封信的内容。
此时太医也得出了结论,指着已经全黑的银针开口:“何公公,这个宫女是被服毒,暂时并未发现受伤的痕迹,但也不排除是被人下药。”
何理拱手道谢,又让太医稍等,自己则走到外殿将信和太医所述告诉了殿下。
胤礽拿着信,心中也是相信了大半,这确实像是大李佳氏能做出的事情,自打自己想起前世的记忆,恰逢语茉怀孕和出征,还未来得及腾出手收拾后院的女人,哼,大李佳氏倒好,送上门来。
“把那贱人带过来!”
何理点头称是,心中确实诧异殿下这是彻底厌烦了庶福晋,所以才能这般决绝。
而大李佳氏还未开心几分,便被何理身后壮实的小太监押了出来。
她简直不敢置信!
一边挣扎一边大骂何理是狗奴才!
何理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押着大李佳氏的小太监,那小太监连忙会意,从身上拿出一块帕子,直接塞在了大李佳氏的嘴中。
险些没把大李佳氏熏得晕过去。
大李佳氏一身狼狈跌跌撞撞跪倒在太子的跟前,太子并未说何事,只是面无表情对着大李佳氏道:“李佳氏-芙儿!你可认罪!”
大李佳氏此时早已没有当初设想的那般淡定,她看着何理如此不顾自己的颜面,便猜测定是郡主或皇长孙出事了。
可太子就这么信了,是不是对她太不公平了!
李佳氏心里很难过。
太子可没有闲情陪她绕圈子,站起身一把拎起大李佳氏,眼神中带着无限冷意:“告诉孤,你让枝儿给奶嬷嬷下了毒药,是为了毒死孤的孩子吗?"
大李佳氏哪里见过太子这样的神情,当即腿脚发软,只是一味地否认。
可太子心中厌恶至极,哪里会给她狡辩的机会,当下便说:”枝儿已经招认,而其余伺候你的人,招的更是快,你还要狡辩到何时?”
大李佳氏不可置信,她是他们的主子,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背叛自己。
太子看着她愣神的工夫,将她推倒在地,又重新坐回椅子把玩着玉扳指:“索幸我儿命大福大,没有出事,不然你这个贱人全族都不够赔。”
大李佳氏几乎是傻眼,她瘫坐在地痴痴地道莫:“没死?竟然一个都没死?!”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般地不公平,明明是太子妃杀害了我的孩子,更导致我到如今都未有喜讯,而她偏偏就儿女双全!”
她又抬眸看着太子,眼中带着复杂:“爷,您从前说过会一心一意待我,可您却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您背弃了我们的约定!”
胤礽却没有丝毫的动容,一想到这个女人差一点就要害死自己的孩子,他就恨不得将这个毒妇五马分尸!
“你不过是个妾,更未上玉蝶,从前不过是觉得你会伺候,可是你先耍心眼让孤失望的,那孩子如何来的你比孤更清楚!”
“来人,将她拖下去由慎刑司接管。”
这是一点旧情都不说了,若是在府里打板子关禁闭哪怕是从此被冷落,好歹还能保全一条命,可叫了慎刑司,就代表这条命自己也留不住了。
大李佳氏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