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的大恒军士便龟缩回了乐安,打死不再出一兵一卒,听说,恒国正筹备着安雅公主的大婚呢,就定在了七月十六。”
恒国龟缩,楚瑄瑶倒是不大意外,恒国上下向战的怕也只剩下皇室一脉,旁人,只要能叫他们保住现下的富贵,谁主江山,又与他们何干?反正恒国占了几处天险,昭国军士除非生了翅膀,不然大门一闭,谁管外头如何?
若不是这次女帝使计激起了同仇敌忾之意,再叫恒国上下都瞧见了安朔、大尤的援军,他们怎能同意举兵?
淡淡笑了笑,笑中略带一丝无奈:“安朔兵匮,以我四十万大军,再夺源河三省自是无妨。奈何恒国……怕是有的磨了。”
“那就是个乌龟壳,朕也能叫人撬出块缺口来!”
源东城一破,源河三省,被那安朔国占了的其它地方得着消息后全都乱做一团。可还没等他们理出军队再入沙场,紧随其后的大昭兵将就又杀了过来。
一处一处,烽烟四起,大恒本就在源东城破之后龟缩回国,后头得着探子消息,知晓此番昭国北下,竟足足带了三四十万的兵马!更是惊得恨不能把城墙再驻高三尺。
侯园之中,楚瑄瑶再穿了男子衣衫,站在书房的屏风边上,耳听着皇上在那里吩咐事宜,暗中抬眼打量下面几人中立着的一个男子。
那人身高足有八尺,倒是个威武的汉子,脸上微微绪着些胡子,也不知是这几日出门在外还没打理,还是他本就喜欢留着。
身材也是膀大腰圆,虽说应答时有些憨厚之气,倒也非是蠢笨之人,应该是个性子憨厚的。
暗中点了点头,这样的人物倒也值得托付,只要他不作那些幺蛾子,倒也是个铁铮铮的汉子。
待众人下去,皇上才半回过身来,嘴角含笑的看着楚瑄瑶:“怎样?”
垂目思索了一翻,才微点了点头:“既是皇上身边使唤的,皇上定是知道其品性的。妾瞧着,此人倒应是耿直。”
皇上从椅上站起身来,负手朝窗边行了两步:“你那宫女朕略知一二,倒是个性子沉稳的,程跃性子有些直憨,本性不坏,如今虽在朕身边当差,来年朕想放他出去历练历练。他的年岁倒也不轻了,这回回去待大婚之事毕了,朕便给他二人择日指婚。回去后,先免了那宫女身上的差事,叫她安心待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