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向下,似有若无的顺过她的脸颊,挑起她的下巴叫她抬头看着自己,瞧了瞧那脸上一片嫣红,再看看头上那古朴无华的白玉簪子轻轻一笑:“果还是白玉的衬你。”
抿了抿唇,再发不出声来,楚瑄瑶不敢向他看去,只死垂着眼睛装做没觉出下巴上的那只大手,那手温温的,拇指似无意识的在她下巴尖上摩挲了两下,这才轻笑一声,松开手来。
“这一匣子拿回去,慢慢换着戴罢。”一边说着,一边把从她头上取下来的那只黄檀的也想放进去,想了想,转手倒把那支塞回了自己怀中,把手中匣子送到她面前。
楚瑄瑶脸上通红一片,只得抬手接了,抱在怀中抱着。
皇上负手走到窗边,瞧着外头那景致,定了定,又道:“明日咱们去德冲,这几日事忙,你便随着朕一处用膳,路上说不得要再辛苦些个,待此事了断,十月前说不准备便能回京。”
心中定了定神,楚瑄瑶脑中飞转了起来,若十月前便要回去,这一回南下,皇上打的便只是先拿下源河三省的主意。先把这失地收复了,把恒国可依仗之力一一斩断,再来,就是慢慢图之。
毕竟,便是收了源河三省,那恒国也能仗着天险之利死守不出,可只要斩断了他们同安朔间的关联,便能一点一点耗死他们!
“皇上有四十万大军在此,此次战事定会所向披靡。”
“你倒是笃定。”皇上回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瞧着她,“可要赌上一赌?”
“赌?”楚瑄瑶微微诧异,“皇上若有此兴,妾自当奉陪,只不知皇上欲赌何事?又要如何赌?”
朝回踱了两步,停在她身边,眉头轻挑,开口说道:“不如赌一赌,这源河三省能多久拿下?”
此言说得甚是自信,显是于此回战事成竹在胸。楚瑄瑶微微点头,既然皇上想赌,那她没有不奉陪的道理,自己孑然一身输又能输些什么呢?
“我们以月论,你先来吧。”
楚瑄瑶微微沉吟,此次全看恒国、安朔何时动手,若动了手,后面便会快捷得很,可战事中间或多或少都有些个不定之因,若遇上了,那就说不定是哪边要倒霉。听皇上那意思,怕是想在十月前了断此事,好回京城,自己不如折中取时,最为稳当。
“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