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读得兵书破万卷,也不过纸上谈兵。”
“多谢皇上提点。”楚瑄瑶心中大震,她知自己这些个想法、主意都是从兵书上面来的,做不得准。来大昭前,自己不过一个女儿家,又哪里有人会跟自己说这些个?
若是个男子,还能投身军营,摔打几年,从低位熬一熬自然也就通了。可既然自己是个女儿家,皇帝若真有意用自己的话,把自己安排在身边,每日听着朝政,时候久了,眼界自然就宽了。
听她应得诚恳,皇上便不再提此事,此女甚是聪慧,只因是个女儿家,有些个事情到底做不得,自己提她一提,她自然明白用意。
说罢,皇上抬眼朝楚瑄瑶身上打量过去,上下扫了扫,看到她腰间挂着的扇子,走了过去,随手解了下来拿在手中把玩道:“这套子可是你自己做的?”
“是……”他这话题转得有些个快,倒叫楚瑄瑶有些个不自在,稍稍错了错脚,却没敢真朝后头退去。
细瞧了瞧扇套上头绣得翠竹,皇上抬眼看到她脸上,忽一笑:“你这副装扮,倒是把朕给比下去了。”
楚瑄瑶僵着脖子,只得道:“皇上的风度举止又岂是妾能比得的?”
皇上闻声也不再言,把扇子从套中抽了出来,“唰”的一声打开,反正瞧了瞧,反面是露着扇骨的,正面则与扇套上绣得一般,竟是一副墨竹画。眉头稍挑了一挑,把那扇套拿起,与那画比着:“这扇套上绣着的,是照着这处画的?”
闻声,楚瑄瑶抬眼向皇上点的那处瞧去,点头道:“是。”
“倒是好绣工,甚是灵巧。”眼睛再细瞧了瞧那刺绣,确是精美细致,倒把那墨竹的风骨绣出了八分。把那扇子再塞了回去,皇上再一转身,走到案旁,把一把自己平素甚是喜欢的扇子拿了起来,再打了开来,反正瞧了瞧,转头笑道,“楚尚书素日可有闲暇?”
名为尚书,却不必似那正经尚书一般,每日里忙着朝政大事。不过上午听得一听,下午回去,想做些什么都随自个儿。任了这一职,倒是便宜她看书,但凡有什么想看的书,都能从皇上书库取来,说忙……也不敢耽搁了皇上的事儿。
“听皇上吩咐。”楚瑄瑶微微垂头,应道。
“若得了闲了,给这把扇子做个套可好?”听说她日日回去就抱着书本,几个宫女想叫她吃饭都难得很,这几日偏又忙得很,分身乏力,不如找点闲事儿给她做做,还能叫她换换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