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知府不知所踪,出现在州府的所谓知府,根本就是拿着朝廷印信冒充官员的身份不明人士。而且金甲卫抓捕的时候还费了大力气,死伤了好些人。
这个“知府大人”,竟然是个一流高手。
等到所有人都遭到抓捕之后,叶百曦突然要求检查了被捕的人员名单,然后眉头越皱越紧。
“知府”之外的另一个面具人,和那两个被带来试图j□j他的两个少女,都不在名单上。
也不知道他们是在那之前就离开了府衙,还是见势不妙匆忙逃离了。
因为需要善后的内容很多,而当地已经没有可以主事的人,所以金甲卫拿了司恪临时赶出来的旨意,就借着叶百曦的名义去了临近的州府借调官员,来处理相关的事物。
司恪这才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河清道到淮东道的靖江流域,这段时间一直大雨连绵不断,已经下了快要有一个月了。靖江两岸本来是整个东北地区土地最肥沃的部分,却因为这连绵的雨灾而损失了很大一部分的收成。
刚成立的朝廷虽然拮据,却也已经拨款开始冒雨修筑堤坝,加固防灾设施。但是奔腾的河水本来非常危险,雨中筑坝更是有各种不利因素。
司恪想着亲眼来看看灾情和建设进度,结果看过了就直接转到了淮东道来——他也担忧叶百曦回京的途中会遭遇水灾或者意外。
叶百曦问道:“已经爆发水灾了吗?”
“如果暴雨持续下去,大概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事实上从叶百曦到了淮东道以来,这边就有一半时间都在下雨,只是没有皇帝收到的信报之中那么严重。
这也不奇怪,州府本身在内陆,离靖江也不近了,就算暴雨连绵,也影响不太到这边。
叶百曦思虑道:“河清道还在靖江上游,淮东道主要是中游到下游——朝廷的指令,最后传到的是哪里!?”
司恪知道他有些焦慌,安抚道:“不用担心。朝廷的防灾旨意虽然首先传达的对象是州府,但是之后也会一路直接传达到县衙,所以哪怕知州知府都不作为,下面的防灾措施还是会进行下去的。”
叶百曦点了点头,“虽然这样说,但是必要的亡羊补牢还是要做。陛下,我暂摄本府知府的职权,可否?”
他一时心急,态度就认真起来,一句“陛下”还是脱口而出。
司恪知道他此时的态度由来,倒是并没有挑出这点问题,说道:“那你便暂摄知府吧。本府的事务就暂且交给你了。时限......就到水患平息为止吧。”
叶百曦应了,当日便把府衙的各种文书全翻出来扫了一遍。他也不多在小事上琢磨,只是先照着记忆画了一幅靖江流域河清道,淮东道,冀北道的简略地形图,然后又照着府衙收藏的本地地理志,整理出了一个州内大致地形全图。然后就配着今年的收成状况开始预估可能的主要受灾地区和受灾程度。
同时以叶百曦所在的州府为中心,他开始有秩序地调动人员去清点各府的粮仓,收购各类灾后可能需要的急救物资,威胁利诱本地的富商大族捐钱捐物支持救灾,并发布平仓令和平价令,务必保证在灾前就预防到所有不安因素。
虽然各府都都忙于筑堤,但是该来的毕竟还是会来。
暴雨连日后,泛滥的洪水终于出现了。洪流从河清道的靖江上游一路倾泻而下,中途不知道冲毁了多少农田和房屋。幸好因为朝廷方面早有准备,两岸的百姓都已经被强制迁移,死亡的人数并不多。
新朝的第一年就遭遇了这样的灾害,对于司恪明显是不太美好的开始。
皇帝这时也开始忙于和叶百曦一同解决灾后事务了——这肆虐而震撼人心的洪水还不是最让人头疼的,因为洪水之后往往就是流民,疾病和灾荒。司恪的运气还不算太差——阴雨绵绵的时候收获期已经过了大半,因为已经是秋凉时节,进入冬天之后虽然流民的住所很值得忧虑,但是至少疟疾肆虐的可能性降低了很多。
随着洪水暴发,距离靖江较远的州府也开始收留灾民了。叶百曦的调度成果很不错,由于前期快速而环环相扣的紧张准备,几个州府都有了充足的余裕来调动物资,接受流民。
因为灾情紧张,叶百曦索性也不讲究了,干脆地宿在了书房之中。他白日里协调各处的物资,调整救灾的侧重,夜里也房门常开,避免有灾情传达不到。没有公文的间歇就开始计算受灾的程度,以方便之后做出统计总结,以作善后。
因为极为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