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话点醒了很多人。
有些官员心知肚明,相互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
此时一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尖嘴猴腮看起来一副心怀鬼胎的样子:“陛下息怒,臣以为宇文宰相之事恐怕另有隐情,宇文家世代忠良,怎会知法犯法,或许是考官弄错了,陛下还是调查一番,再作定夺。”
“哦?也罢是寡人太过于草率了,事后寡人会找人专门调查一下,一切如何,到时自会知晓。”
皇帝此言一出,有些人已经意识到危险的到来,心中也是在盘算着些什么。
宇文业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楚铭:“宇文宰相,不必担忧,我相信清者自清,宇文宰相觉得此言是否有?”
“楚内史,言之有理,宇文业受教了。”宇文业恶狠狠的瞪了楚铭一眼。
其实文武百官心里也清楚,宇文业早已有了策反之心,所以都开始划分阵营了。
“寡人还有一事,为何最近周边的附属国集结人马,盘旋在寡人的天元王朝百里之外,驻扎阵营,其中大多数都是宇文业爱卿去交涉的国都,想必宇文爱卿知道其中缘由。”皇帝掷地有声,说到宇文业时语气明显加重了。
明眼人都知道这宇文业一手策划的,他谋权篡位之心是人尽皆知,不过碍于一些特殊缘由没有告发他,有一些官员亲人被宇文业控制住,可以说在一场有一半的人都是站在宇文业这边,只有极少数的忠诚抵挡得住金钱美色的诱惑,现在的天元皇朝那真的是内忧外患。
宇文业已经听出来言外之意,不过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也只好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道:“陛下,臣已经多年不曾去附属国交涉过了,对于此事臣也是一无所知,附属国之人集结在我国之外可能还是另有要事,待臣外出交涉一番,再回来秉告陛下。”
附属国的人在天元皇朝外,备好粮草驻扎军营,意图明显所有人都知道,但此时皇帝来了一句“好,宇文爱卿当真是忠诚,就特许你出去交涉一番,一定要弄清楚,其中缘由。”
满朝文武百官:“???”。
只有楚铭明白,皇帝只不过不想做困兽之斗,找个台阶给宇文业下。
“多谢,陛下抬爱,臣自当竭尽全力”。宇文业向皇帝敬礼,低下头阴冷的笑容油然而生,不过抬头之后却又是面无表情。
皇帝有些不耐烦,就劝退了文武百官,道“好了,今日到此为止,诸位爱卿都退下吧,楚铭留下。”
满朝文武百官陆陆续续各怀鬼胎地离开了大殿……
宇文业离开之时,斜视看着楚铭,心中不知盘算着些什么。
“楚铭,跟随寡人过来。”说完,皇帝起身走出大殿,也不知是去哪里。
楚铭跟在身后…..
半炷香后,走到一个亭子,二人才停下脚步。
亭子不大,由红木搭建,里面只摆着两张凳子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副已经摆好的棋盘,亭子前有一个不是很大的鱼塘,水有些浑浊。
“楚内史,知道寡人为何特意将你一人留。”二人对立而坐,皇帝在棋盘落下一个棋子。
“知道,陛下此番叫我前来,主要还是因为天元皇朝现在内忧外患,已有人有了谋权篡位之心,而朝堂之上每个人都各怀鬼胎,如今的形势就如同这塘池水浑浊不清”楚铭手指向那个小鱼塘,“忠臣、奸臣难以分辨。”
“好,楚内史当真是足智多谋”皇帝鼓掌,很是欣赏眼前的少年。
楚铭谦虚,道“陛下谬赞了。”
“那你可知寡人为何如此相信于你。”皇帝反问一句。
“刚才在朝堂之上,形势如此明显,而我却有意得罪了宇文业,想必我是站在陛下这一边,再说了陛下如此提携我,有意的安排官职,让楚某和宇文业平起平坐,现在的我好比如这块石头”楚铭拿起一块石头扔向鱼塘,鱼塘内泛起阵阵涟漪,本来浑浊的池水现在如同拨云见日“陛下此招,名为投石问路。”
“哎,寡人也是实属无奈,文武百官无一人可信,今日得见楚内史这番才智,叶七夜受教了。”皇帝报出名字,举起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
楚铭:“叶七夜乃陛下之名?”
“嗯,楚内史寡人觉得你有几分投缘,以后私底下你唤我七夜即可。”叶七夜笑道。
“此子足智多谋,样貌也是生得俊美,不如将凝儿许配给他,以便拉拢人心”叶七夜暗道。
“万万不可,陛下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