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鹤:“……”
他瞪着一双铜铃大的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柔然弯唇浅笑,还理直气壮的反问他:“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谢良鹤脸上慢慢积攒了些怒气,他指着萧景恒:“当时我进云来楼的时候,萧景恒正要打你,是你喊救命的,是你让我过去帮忙的,这不算你指使吗?”
谢柔然笑的很没良心,她按下谢良鹤的手:“我喊救命了吗?我好像没有吧?我想起来了,当时我是想找人帮忙的,但并不是我喊的救命。而是谢安礼冲过来想救我,却害了我。然后你才帮忙的。”
“好好想想是不是?你是贵人,但不能多忘。还有你可以选择不帮啊,但是你选择了帮,这能说是我指使的吗?分明是你自愿的。再说,你也不用如此着急,你想想啊,你为何要打萧景恒?还不是他要欺辱殴打皇族之人?所以你才动手教训他,你有什么错,你没错啊?”
“就算你不出手教训他,他殴打了我,就是殴打皇族之人,他也是要被治罪的,所以里外里算起来,你这是正当防卫,维护皇家尊严,本就是没罪的。”
其实谢柔然是喜欢耍无赖不讲理,但她思维可没这么缜密,逻辑也没这么严密,这都是来的路上王玉罗教给她的。
谢良鹤抱拳道:“姐,我真是服了你了!”
他知道谢柔然在外面蛮横不讲理,可没想到跟自家人,她也能毫无压力的不讲理。
太过分了,没见过这么不讲理,这么没良心的人!
谢良鹤气的原地打转,手在空中指来指去,一副大冤种的模样。
王玉罗在一旁就想笑,堂堂皇子,居然也有被气成这样,一点办法也没有的时候。回头得好好补偿人家,毕竟替她女儿背了黑锅。
史松涛也深深领教了贤王府女人不讲理的厉害,居然连自家人也坑。
他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萧景恒愤愤不平的开口了。
“柔然郡主,本候并没有想打你,那个时候本候尚未动手,谢安礼就扑了过来,变成了你们单方面殴打本候,请你不要颠倒是非,混淆黑白。”
谢柔然转向萧景恒,大声提醒他:“定安候,谢良鹤贵人多忘事,怎么你也贵人多忘事,你是被范无救打傻了,还是本来就傻?在范无救动手打你之前,你说了很多羞辱我的话,还打了我一巴掌,你都忘了?”
萧景恒如遭雷击,可不是嘛!他被揍的这么惨,忘了之前的细节,谢柔然这么一提醒,他全都记起来了。
萧景恒:“……”
他瞧着谢柔然半点痴情的眼神也没了,就知道人家对自己的情谊被他糟蹋的干干净净,现在是一点也不念旧情了。
史松涛一拍惊堂木:“柔然郡主,你是说定安侯挨打之前,羞辱过你,打过你?”
谢柔然理直气壮的开口:“是的,府尹大人,定安候才是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的那一个,差点就让他给糊弄过去了。”
史松涛道:“那你刚才为何不说?”
谢柔然道:“我我是气糊涂了嘛!你想啊,我先是被他骂了一顿,又打了一巴掌, 后来又被我弟弟扑倒撞到脑袋,后来我又教训南珠珠,这事情太多了,我就给忘了。不过我可没有胡编乱造,你问定安候,我冤枉他了没有?”
史松涛和谢良鹤等人诧异的望着谢柔然,这货也有一五一十说事的时候,原来对她自己有利的事情她就照实说,遇到不利的事情,她就胡搅蛮缠。
谢良鹤十分无语,他也想起来了,谢柔然没让他帮忙,是谢安礼要为姐姐出头,叫上他一起打群架的。
可真是个大冤种啊。明明这事跟他没关系,到头来,他是罪责最重的那一个。
史松涛问:“定安候,你有没有打柔然郡主,你有没有言语羞辱柔然郡主?”
萧景恒愤愤承认:“本侯打了柔然郡主一巴掌,也言语羞辱了她,不过这都是因为她羞辱南珠珠在先,我是为了维护南珠珠才出手的。是柔然郡主欺负人在先。”
谢柔然下巴扬起,居高临下的质问他:“我教训南珠珠关你什么事?”
萧景恒:“……”
谢柔清看不下去了,姐姐怎能如此不讲道理?她恨不得上前替萧景恒吵架。
萧景恒想了又想决定跟谢柔然掰扯清楚:“南小姐治好了本候的腿,她是本候的救命恩人,有谁欺负她,本候自然要替她出头,不管对方是谁,本候都会教训。”
“哈,是吗?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