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转眼晌午。
太和殿歌舞升平,香气扑鼻,桌摆满了各色山珍海味,奇花异果更是不少。
然——
这些众人无心享受,原因无他,这些都是朱厚熜请他们吃的。
此宴非好宴,此酒也非好酒!
他们一脸懵逼,对于朱厚熜突然的宴请,众臣百思不得其解。
忽地!
“皇驾到!”
话音刚落,朱厚熜意气风发地步入太和殿。身后跟着陆炳和袁崇皋,以及一众侍女。
“叩见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作揖跪拜道。
“众卿平身!”
“谢皇!”
朱厚熜扫视着一众文武大臣,六部三院就来了三位,分别是礼部尚书傅瀚,户部尚书孙交,兵部尚书彭泽。更有镇北大将军仇鸾。
五品以的官员更是有三十有余,乌压压一片,人数之多,令人触目惊心!
朱厚熜见状,只得将杀意压在心底,虚情假意地笑道。
“列为臣公,朕自登基以来还不曾与诸位爱卿把酒言欢,今儿个朕特设此家宴,略备薄酒,与众卿共赏之。”
“谢皇隆恩!”
众臣闻言,当即谢恩。
“列位,今日乃是家宴,都不必拘谨,畅所欲言,把酒言欢!可好!”
朱厚熜起身笑着继续说道。
“彩!”
众臣大赞。
“来,诸位爱卿,这杯酒朕敬你们,来,干了!”
话音刚落,朱厚熜一饮而尽,好不爽快!
众臣见状,也紧随其后,不敢怠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不少大臣已然大醉,也放松了警惕,说话自然也没那么多顾虑了!
朱厚熜见状,顿觉时机成熟,话锋一转,假装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嘴!
“傅爱卿,你觉得谷大用这个人怎么样啊?”
此话一出,顿时鸦雀无声,醉意也瞬间清醒了许多。
“臣与谷公公鲜有往来,对其也不甚了解,臣不敢评价!”
闻言,傅瀚沉吟了许久,这才缓缓说道!
“哦?朕怎么觉得你和谷大用私交甚好呢!”
朱厚熜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意味深长地说道。
“皇,臣冤枉啊,请皇明察,臣确实与谷公公出了工作的往来。私底下没有任何交集。”
听完,傅瀚吓得急忙下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朝中大臣与东厂来往密切本就是大忌,傅瀚当然不会也不敢承认。
“嗯,朕也希望你是清白的,毕竟爱卿也算是两朝元老了,应该不会做出对不起朝廷的事情来!”
朱厚熜脸的肃穆之色瞬间消失,变脸比翻书还要快。
奥斯卡欠他一个影帝的称号!
朱厚熜旋即看向了兵部尚书彭泽,彭泽目光闪烁,有意避开朱厚熜的目光!
但朱厚熜怎么可能不知道!
“彭爱卿,最近可有与东厂来往啊?”
言语中满是戏谑和质问。
“启禀皇,臣不曾与东厂有所来往,皇若是不信大可让锦衣卫详查!”
彭泽一脸笃定,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样。
“嗯,爱卿不愧是我大明肱骨之臣,一身清廉正直,当是百官之楷模。”
“不过……”
“朕怎么听说,令郎昨日还与谷大用在醉香楼共进晚餐,想必令郎与谷大用私交不错啊!”
闻言,彭泽不由一阵胆寒,旋即开脱道!
“回禀皇,不敢欺瞒皇,犬子与谷公公的义子冯宝一同在华山学艺,二人确实有些交情,昨日冯宝邀请犬子在醉香楼叙旧,犬子念在同门一场。这才赶去赴宴!”
“嗯,原来是师出同门,是兄弟叙旧,也是应当的!”
朱厚熜闻言,不动声色说道!
旋即,看向了工部尚书孙交。
“孙爱卿,去年东厂从南阳购买一批军火,当时许多大臣都不同意,听说是你力排众议批准了三百万两白银,可有此事?”
话音刚落,孙交喜怒不形于色,淡淡说道。
“回禀皇,确有此事。”
“东厂购买这批武器是为了加强军备。这些年北疆蛮夷不断袭扰边关,搞得边关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钱取之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