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您在看何物?”袁绍为白梧桐披上披风,天愈发冷了,张口就有白气在空中扩散。
“你瞧,有落雪。”
白梧桐仰着头,看着空中如同羽毛一般缓缓飘落的白雪。
“明日圣上就要效验成果了,日子过的可真快。”袁绍感叹道,这两个月白梧桐可没少打架,甚至还有一人同她打了三次。
“是啊,话说段永志去哪儿了?”白梧桐发现每次到歇息之时段永志就消失不见,“他消失的时间还挺固定。”
白梧桐算着时间他也该回来了,她来到辕门,果不其然段永志已经下马。
“参见白少将。”他见状赶忙行礼道。
“不必多礼,我只是好奇你每日这个时候出去做些什么?”白梧桐沉稳中带有几分稚拙。
“回少将的话,我…出去…”他含糊其辞,不知该不该照实说。
“先训练吧。”有袁绍在,白梧桐见段永志这样决定先不问为好, “袁绍,通知大家集合。”
她来到阅兵台上,见众人得到命令后迅速来到场地、排好。
“参见少将!”人声如雷,众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礼,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
“先绕军营跑三圈热身,随后在此地集合!”
“是!!”声音明亮、短促、有力,让人震耳欲聋。
白梧桐也跟着他们一起跑,她庆幸这两个月的架没白打。
雪越来越大,刺骨的冷风在人群中穿过,每个人的脸都因冬的凛冽而泛红,白梧桐更是如此。
白韦明在帐中看着白梧桐,他身旁的秦谨庭手拿白子思量应该落在棋盘何处。
梧桐真是长大了,希望明日不要出问题才好。
“令媛果真是女中豪杰。”秦谨庭还未见识过这等场面。
“令郎近来如何?”白韦明瞧着棋路的走向便知道自己赢定了。
“同以往一样,上朝、衙门、府中,再没去过别处了。”
秦凝月想拉他出去逛逛,他却以书本为由待在府中。
“凝月和他哥就是阴阳两面,一个小姑娘天天往外跑。”秦谨庭很是头疼,儿子不善于外交、女儿活泼好动…
衙门。
“王福,我哥呢?”秦凝月刚回衙门,却不见秦麟皓的踪影,平日里他这时都是在看书的。
“回小姐,大人由郑昌护着去南城门了。”王福回着,他也不知秦麟皓为何要去南城门,当时秦麟皓的神情很凝重。
南城门…我哥去那里做什么?
“好,我知道了,我去找他。”
“落雪了,小姐要小心。”他提醒道。
“嗯,你回去吧。”
陆锦为秦凝月系好披风、戴好帷帽,生怕她骑马时冻着。
“陆锦,你和我一同去吧。”
“是,听小姐的。”
陆锦抓住了秦凝月向自己伸来的手,她被秦凝月拉上马背。
“抱紧我。”秦凝月怕陆锦没坐稳摔下去。
陆锦乖乖环住她的腰,秦凝月身上的香味扑面而来。
她们赶到南城门时,秦凝月的纤长、白嫩的手指被冻得通红,秦麟皓就在不远处坐着,郑昌则站在他身侧为他撑着伞,若水被栓在枯树边。
见到迎面走来的秦凝月,秦麟皓没说话,他知道王福会告诉秦凝月他身在何处。
她三并作两步来到他身旁,示意陆锦接过郑昌的伞,她有事想问郑昌。
郑昌会意地跟秦凝月去到了一旁,知道秦麟皓耳朵灵,她刻意走远了一些。
“这么冷的天,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回小姐,大人说想来此处看雪景,说南城门这边正巧是片空地。”郑昌如实道,他也不明白为何秦麟皓要出门看雪。
秦凝月眉头微蹙,她知道南城门是秦麟皓与白梧桐合力抓住凶手的地方,“我哥有时心口不一,说的和做的完全是两码事,你在这里看好他,我去去就来。”
“陆锦,你和郑昌在此处,我有事离开一下。”
“你去何处?”秦麟皓开口了。
秦凝月边上马边回着:“去买些糕点,既然是赏雪当然要配有糕点啦。”
“那你小心些,落雪了,地滑。”
“知道啦,哥你裹严实一点,别染了风寒。”话音刚落,她就挥动缰绳离开了。
秦凝月进步很快,她自己学会了单手持缰,因不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