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永志。”白梧桐再次来到军营,她身旁的于元双手捧着段永志的披风和一幅画卷。
段永志闻声从队伍中赶到她身旁,行礼、恭敬道:“属下参见白少将。”
“你的披风,凝月托我给你。”
她话音一落,于元上前一步将披风奉上。
“这是何物?”段永志盯着那幅画卷,很是不解。
“你和凝月的画像,我临摹了一份,送你。”
那日他的眼神里的东西,白梧桐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听到这话,段永志本平静如水的眼里多了一丝涟漪。
“多谢少将好意。”他接过披风与画卷,“如此珍贵之物,属下定会好生保存,不知该如何答谢少将是好?”
“努力训练便是最好的报答。”白梧桐说道,“好了,你快去训练吧,我还要回衙门。”
“少将,朝堂之事我也有所耳闻。”虽不知是真是假,但段永志思量了好久还是决定告诉白梧桐的,“圣上本打算派专人给秦少爷当侍卫,可被秦少爷婉拒了。”
白梧桐微微勾起嘴角,道:“我知道,我前些天听闻这件事了,段永志再会。”
“小姐,于元想不明白,为何圣上派的人秦少爷不要,偏要小姐您去护着他?若不是他,您现在正在练兵呢!”于元知道军营里有些人只是表面服从白梧桐,实际上心里还是不服的,女子任职少将在众人眼里是不合规矩的。
“可能是习惯了,别人的护主方式和我的大抵是不同的。”白梧桐也只是猜测,秦麟皓的想法她有时也捉摸不透。
“真是为难小姐了,小姐您到现在还没正式地参与过练兵呢。”于元相信白梧桐的实力,只要参与练兵那些不服的人就能改变对白梧桐的看法了。
“于元不用为我担心,会有机会的。”白梧桐坐在马背上,看着为她焦急的于元,“你先回府上吧,我要去衙门了。”
“是,小姐定要小心点。”
“知道了。”
衙门。
“大人,您要的东西已经吩咐去做了。”王福把秦老爷子给秦麟皓的书放到了桌案上,“这些书是老爷派人给您送来的。”
“父亲的书都是我只曾听闻,不曾见过的。”
这些书他曾在临安教书先生口中听到过,可先生家中虽有一二但不全面,有些书更是稀有,连先生家中都没有。
待他回京城后,发现秦谨庭的书房中有很多藏书,其中大部分都是他未曾见过的。
“老爷可是极爱收集好书的。”
正是这一点,外人皆称秦谨庭的书房是仅次于皇宫书库的“藏宝阁”。
“父亲就是凭着一点一滴的积累和不懈的努力才走到了今天。”秦麟皓知道秦谨庭将幼时的他送到芜城学习,为的就是能让他有出息,能独当一面;好在他没辜负父亲的期望和良苦用心。
“老爷才能兼备,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
“行了王福,我在门口都听到你这般恭维之话了。”秦凝月人还未到屋子里,声音就先一步进来了。
她在这周围转了一圈,实在无趣便回来了,刚到房门旁就听见了王福的话。
“见过小姐。”
“嗯。”她来到桌旁坐下,陆锦则站在她的斜后方,“王福,你的话术长进挺大,是我听了都要夸一声好的。”
“小姐谬赞了。”王福低头回道,他可不敢惹火这个秦府的宠儿。
“你先出去忙吧,有事我们会叫你的。”秦凝月说道,她只觉得王福是个无趣的人,无法同他说笑;以前同他说笑时,他即使知道是在说笑,也会非常正经地回话。
陆锦为秦凝月倒上了茶水,秦凝月笑着对她点头。
“哥,若水借借我啊?”她还是想骑马出去溜圈,享受风带给她的快意。
“不借。”秦麟皓语气十分坚决,“想要自己去买一匹,别天天惦记我的。”
“我这不是为了稳定你在梧桐姐心里不会骑马的印象嘛。”秦凝月双手托着自己的下颚缘,撅起小嘴,腮帮子里还存着一口气。
秦麟皓回想着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说道:“不需要,你只要保证自己不说漏嘴就行了。”
“哎呀,哥你就忍痛割爱片刻,我出去玩一会儿就回来了。”
“算着时间,你梧桐姐就快要到了,你还是老实待着吧。”秦麟皓翻着书页,头也不抬。
见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了,秦凝月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