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戒指。
“楼主?”
屋外,柳德的声音传来。
“吞一枚乱魂丹。”
“啊?”
柳德一怔,之前几次都不用,这次怎么又要他吞?
他有些惊疑,却也没有反抗,躬身应下,吞服了一枚乱魂丹。
“以后,就好好当你的员外。”
秦师仙看了他一眼,一纵消失在院内。
若非她这次着实无甚办法,是不会联系如柳德这样好不容易退下来的老杀手的。
毕竟都有家有业,妻女一堆堆。
“带老夫走走。”秦师仙只想找个僻静的地方继续疗伤,修补神境,但老祖宗发话,她也只得应了一声。
四十多年没出门的老人家,也得体谅一下不是?
“嗯,去云舒楼转一转……”
秦师仙心下应着,却不自觉的走向绸缎铺子,她准备做一身合身的衣裳,之前没这心思,但现在得知老祖宗出关在即,心里自然舒缓下来。
“咦?”
突然,她心底响起声音:
“往南走。”
“嗯?”
秦师仙心下一动,循着指引而去,穿过大半个城区,她脚下微顿,看向了不远处的人群。
那是个外来的小宗门,还拉运着不知什么货物,人数不少,此刻正满眼好奇的打量着四周,时而发出惊呼声。
类似的宗门势力,这大半年里并不少见,四周行人也都不怎么在意。
“这是……”
秦师仙的视线却是落在了人群之中,那是个被一个妇人抱在怀里,约莫四五岁的孩童。
那孩童眸子清亮,正好奇的看着四周。
“您老怎么察觉的?”
秦师仙有些惊讶,大半个城区倒算不得什么,她若有心探查,如今也可办到。
但她可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而且,一缕这么稀薄的真气,也不该能洞彻全城才是。
“心有所感。”
紫袍老者的声音在她心里响起,带着几分疑惑与戏谑:
“老夫今日方才出关,也无人知我在此,这小毛神怎么像是奔着老夫来的?”
紫袍老者心中惊讶。
他心神冥合天地,但凡有人怀有恶意,相距百里亦可有所察觉,但问题是,这小毛神怎么知道的?
若知自己在此,又怎么敢来?
“抓来问问?”
秦师仙心下询问,对于邪神教,她素来是见之则杀。
“不急。”
紫袍老者有些好奇:
“先留着,等等看这小毛神意欲何为。”
……
“龙潭虎穴啊。”
长相清秀的妇人怀里,法阴童子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实则心中高度凝神,十分紧张,又颇有几分怨意。
化身被杀于龙虎寺后,换做他自己,那是必然不可能再次犯险,可却硬被逼来。
“严天雄,迟早有一天,本神要活吞了你!”
心下咬牙切齿,面上还要故作好奇的左顾右盼,法阴童子谨慎的观察着四周。
“赶路也累了,先将货物放下,寻个酒楼吃顿好的!”
一个中年汉子高声招呼,一众人轰然应是,法阴童子也被抱着上了楼。
进了酒楼,他就挣脱妇人,转悠了一圈,就趴在了窗台上,于此处也可看到那巍巍群山。
“到底是谁替那龙夕象拔的刀?”
法阴童子心中有些悚然,他万分希望是龙虎寺出了个千古级天赋的弟子,甚至盖世级天赋也成。
“千万别是那老怪物,千万别是……”
感受着城中无处不在的旺盛气血,他心里念叨着,只觉自己危险无比。
万逐流是何许人?
那是挣脱了法主之手,反而让九位法主都忌惮的旷世凶人,他的刀意,连法主都无法拔除。
除了摘星楼那头老怪物,当世还有谁人能拔?
事实上,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不然,也不会派他们来此钓……试探了。
“天杀的严天雄!”
……
……
轰!
方天画戟犹如巨岳横空,只一按,偌大的比斗场都好似要在剧烈的震颤下分崩离析。
“噗”的一声,黎渊化为烟花炸开。
“躲不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