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云桥郡主吵着要见你!”连翘轻敲殿门。
太后用锦帕擦去眼泪,拉起我的双手,殷切地说道:“你们既真心相爱,哀家也不忍将云桥,横于你们之间。只是云桥性子执拗,需要时间去接受,华儿可否,不与她计较?”
得到我的首肯之后,她便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我纤细的腰身,忽被一双手臂,紧紧桎梏,“连皇祖母都被你给收服了,这下,你再也逃不出本太子的手掌心了。”
“我为何要逃,这么好的夫君,得时时看着才行!”我巧笑回道。
男子低醇的嗓音,索饶在耳旁,“本殿下,允许你时时看着,日日看着,不看就得受罚!”
“殿下,想怎么罚?”
夕阳西下,洒满一室余晖,此刻殿内,热火朝天不分彼此,又一场酣战!
启王府
一位医者,摇头叹息:“唉!王爷这满身鞭痕,泡在染色水中太久,皆已上色,很难再去除。”
凤启满是鞭痕的身体一顿,轻轻闭上受伤的眼眸。伸手将滑至半腰的衣衫,拉起合拢,“神医也无法了吗?”
“除非剔腐生肤,只是...”医者欲言又止。
凤启眸中散发着希翼,“神医,但说无妨!”
“剔腐生肤,是将腐肉生生挖去,再换上血亲的皮肉。”
“不可用他人的吗?”
“不可!”
凤启的脸庞,苍白近乎透明。
他伸出手掌抚上脸庞,触感柔软顺滑,顺着脖颈而下,却爬满丑陋的鞭痕。
他站起身子,宽大的衣袖扫过书桌,满桌的物件,应声落地。一方砚台将地毯污染,那丑陋的污渍,如同他此时的身体,惊悚无比。
“父皇犯错,为何要惩罚我?为何偏偏将我掳了,为何,为何...”
太后回宫时,正好看到云桥悬梁的身影,众人七手八脚将她放了下来。
“你这丫头,为何要悬梁?”
云桥钻进太后温暖的怀抱,轻声抽泣,“皇祖母,太子哥哥不要云桥了!”
“唉!傻孩子,世间万事,感情,最是强求不得,朝中优秀子弟大有,哀家帮你另觅良人。”
“皇祖母,云桥不愿,嫁不了太子哥哥,云桥甘愿为尼,从此常伴青灯古佛!”云桥急切地说道。
太后心疼极了,怒斥道:“你这傻孩子,哀家将你娇养这么大,便是让你做尼姑去的?”
“可是...没了太子哥哥,云桥的心就空了。皇祖母,云桥自幼便钦慕太子哥哥,没了他,我活不下去的!”从小到大,只要云桥想要的东西,太后都会想方设法帮她寻到。
这次,太后却无视她的小伎俩,不再纵容,语重心长的劝诫:“云桥,感情不同于他事,太子与华儿相爱,没有你的位置了。我若还纵容你,便是害了你,你近日哪也不要去,在此好好想想吧!”
那声“华儿”,如同一把剜肉的尖刀,将云桥的心,拉割得生疼。
沉重的殿门,被人重重地关上,云桥身侧两位娇养嬷嬷,寸步不离地跟着。
太后透过窗缝,看着跪坐在地的柔弱身影,心疼不已,“希望这傻孩子,早日想明白,这后宫即是权利的漩涡,更是不见刀剑的厮杀场,只有远离才能幸福!”
一旁的连翘,轻声安慰道:“太后,莫要担心。郡主只是一时想不开,她会理解的。”
“唉!这孩子自小便固执,认定的东西,非得到手不行。犹记得当初,小小的她,终日蜷缩在床榻之下,哀家费了多少心力,她愣是不愿出来。还是太子...”
云桥的思绪飘到了十年前,云府满门获罪,上下一百三十口人,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充妓的冲妓...
只有她被太后接回宫中,养在身边。
因为害怕,总是躲在床榻之下,不愿出来。
是一身红衣的凤雏,钻进床榻之下,对着她说:“云桥妹妹,你的母亲没有了,我也没有母亲,以后我来保护你...”
凤雏像一抹阳光,照进她孤独黑暗的心。
也就是那抹温暖,一直照着她,一路前行。
自小,她便认为,长大要嫁于凤雏为妻的,一直以来,她也是以太子妃来要求自己的,如今,那抹唯一的阳光也要离她而去了!
凤砚如一只快乐的鸟儿,独自在院中玩耍,丝毫未留意,有几个侍卫一直尾随着自己。
只见一个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