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渊看了一眼香代柔。
这个女人的脸上,有敬畏,有仰慕和崇拜。都是他见惯了的东西。无趣得很。“说事。”墨时渊放下笔。香代柔回过神来,连忙把那两张废纸摊开放在墨时渊面前,道:“臣妾今天让婢女去探望燕侧妃,结果,婢女竟在燕侧妃房中发现了这些可怕的图画……兹事体大,臣妾便急忙来禀告殿下了。”“唉,臣妾万没想到燕侧妃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以前念在她乖巧懂事的份上,臣妾没有在意她的出身卑微,和她姐妹相称,未曾想,她那些乖巧全是装出来的。”香代柔在墨时渊面前轻轻叹气。她并没有把燕桃往死里贬,主要还是拿燕桃当个工具人,衬托一下自己的温柔善良。半晌,墨时渊也没有回应她。他默默看着桌上的两张画。一张画了只四脚朝天的乌龟,脖子被绳索吊起来了,中间写着‘龟四’两个字。众皇子中,论年龄,太子排行第四。另一张画的是小人儿,浑身中刀,表情非常惊恐夸张以至于一脸蠢相。单单是小人儿倒还没什么,关键在于它穿着一双金纹黑色长靴,是外族独有的马靴,在皇宫里只有太子会穿。两张加起来,暗示的是谁,已经不言而喻。那只软包子不敢阴着反抗他,原来私底下就用这种方式撒气。气性也挺大的。墨时渊忽然笑了。香代柔愣住,一时搞不懂太子为什么不怒反笑,下意识把想好的台词机械式说出来:“殿下切勿过于动怒,燕桃妹妹或许只是听了某些小人的谗言,被惑乱了心神……”“过的,而是冲柳公公招了招手。柳公公心里正好奇着燕桃到底画了什么东西呢,搞得香侧妃这么煞有介事的。他颠颠的跑过去,伸长脖子一看。好家伙。差点把他直接吓跪了!柳公公在宫中浮沉多年,自然只需要一眼便能看出这两张涂鸦的隐喻。合着那燕侧妃不仅侮辱太子殿下是王八,还在咒他死于非命!柳公公是知道这位太子手段的,当场冷汗就从额角淌下来,哆嗦着道:“殿下,这,这……”“裱起来。”“啊?”柳公公一下反应不过来。墨时渊抬起头,一字字道:“用最好的绫锦,把它裱起来挂在那里。”他拾起了那张小人儿图,顺势指了指旁边的墙壁。另一张乌龟王八图虽然画得也有趣,到底还是不太体面,自己观政的地方挂着一只乌龟像,就算墨时渊从来不把皇家礼法放在眼里,亦是会觉得不妥当的。柳公公满脸复杂,恭恭敬敬的捧起小人儿画。他算是很能揣摩主子心思的了,只有在墨时渊身上,柳公公才会产生现在这种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挫折感。按照他这么长时间以是作风极端残忍的太子,即使是看似和蔼的皇帝,看见这样的图画也必然会被触怒龙颜,命人将燕桃拖去斩首。墨时渊看了一眼香代柔。这个女人的脸上,有敬畏,有仰慕和崇拜。都是他见惯了的东西。无趣得很。“说事。”墨时渊放下笔。香代柔回过神来,连忙把那两张废纸摊开放在墨时渊面前,道:“臣妾今天让婢女去探望燕侧妃,结果,婢女竟在燕侧妃房中发现了这些可怕的图画……兹事体大,臣妾便急忙来禀告殿下了。”“唉,臣妾万没想到燕侧妃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以前念在她乖巧懂事的份上,臣妾没有在意她的出身卑微,和她姐妹相称,未曾想,她那些乖巧全是装出来的。”香代柔在墨时渊面前轻轻叹气。她并没有把燕桃往死里贬,主要还是拿燕桃当个工具人,衬托一下自己的温柔善良。半晌,墨时渊也没有回应她。他默默看着桌上的两张画。一张画了只四脚朝天的乌龟,脖子被绳索吊起来了,中间写着‘龟四’两个字。众皇子中,论年龄,太子排行第四。另一张画的是小人儿,浑身中刀,表情非常惊恐夸张以至于一脸蠢相。单单是小人儿倒还没什么,关键在于它穿着一双金纹黑色长靴,是外族独有的马靴,在皇宫里只有太子会穿。两张加起来,暗示的是谁,已经不言而喻。那只软包子不敢阴着反抗他,原来私底下就用这种方式撒气。气性也挺大的。墨时渊忽然笑了。香代柔愣住,一时搞不懂太子为什么不怒反笑,下意识把想好的台词机械式说出来:“殿下切勿过于动怒,燕桃妹妹或许只是听了某些小人的谗言,被惑乱了心神……”“过的,而是冲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