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朋友?”安常应扭头不解道。
我更是往旁边地地上啐了一口痰,当他出现的那一刻,我心里莫名升起了一种想要打死他的冲动。
恨不能生啖其血肉!
按理说我厌恶他,可心里却不应该有这么强烈的恨意才对。
我将心里这团无名之火强行压下,赶紧给伤口做了下包扎并再换了一件内衬。将他往门外推去,嘴里一边喊着“带路”两字。
如果不是这一遭,恐怕我们都忘了王心海家里最近还有女人难产这一现象发生。
这会儿又是夜色降临,老妖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这无疑让我们又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就在我们正等待电梯下楼赶往王心海情妇生产所在地时,眨眼之间,我从走廊偏僻的一角中,看到了一个身坐的老太太,正鼓着眼睛朝我们微笑着招手。
她双目布满了血丝,身上的衣物、血肉皆是残破不堪,就静静地坐在那个角落中没有丝毫声响发出,安静得让人惊悚!
“电梯来了,吴哥你愣着干嘛?赶紧走啊!”
安常应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吓得我一跳,待我再回头望向那个诡异得老太时却在没有发现那儿有任何人影。
安常应看见我的反应有点疑惑,但在王心海的催促下我们还是一起走进了电梯。
可这事不对劲,我感觉这老太可能与王心海口中的老妖婆有关,于是在我踏入电梯的那一刻,与两人提起道:
“刚刚我在走廊看见了一个老太太。”
我的声音并不大,原本安常应还在与王心海了解王家女人难产的详细情况,结果听见我这话后,两人顿时也都安静了下来。
“老太太?她可是坐着轮椅的?”王心海神色紧张,试探着问道,额头上有细密的冷汗冒出。
我点了点头,然后顺手按下了电梯。
可就在一刻却发生了我们意想不到的状况。
电梯里的灯忽然灭了!
“安常应,看好王心海!”我赶紧招呼道,下意识想要伸手从皮箱里面拿一些工具出来,可伸手却抓了个空。
“你箱子好像没带!?”安常应忽然反应过来道。
没错,刚才在房间里那母女的鬼魂不知道对我脑子做了什么,恍惚之间,我出门便把皮箱给忘了拿,而安常应竟然也没有注意,直到这会儿才把这事儿想起来。
“没事儿,还有腰带!”
我这会儿将手放到了腰间,好在白天在王心海家战斗后还一直没有将它取下来。
腰带上带有装符箓的包囊,还有皮扣上插着几只装着不明液体的试管,以及扣在上面的刀鞘,算是勉强能应付个突发情况。
我从中取出一张斩邪鬼符,此符除了可以斩邪之外,其辟邪功效也是一流,如果这次灯灭是非自然现象产生的,那这张符咒大概率能够为我们提供一些保护。
可当我正要将斩邪鬼符贴到电梯门上时,电梯忽然不受控制地极速往下坠去!
“完了——”王心海发出一声哭喊,身体不断地朝我们二人挤过来。
“再挤的话等电梯落地咱就一起死!”我一把将王心海推开怒吼道,安常应也是气得给了他一耳巴子。
我那房间可在三十几层楼,如果这么自由落体下去,我们和这台电梯无疑都会被摔得粉碎。
“安子上面前后两边,找地方给它翻个口子——”我朝安常应大喊一声,立刻将匕首插入电梯门的缝隙之间,要将其撬开。
电梯还在不断下降着,在黑暗之中我们不知道那粉身碎骨的一刻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到来。
我用屁股顶住电梯的一侧,将匕首往相反的方向用力推去,这才终于看到外面投进来了不断闪烁的光线。
而安常应那边才刚刚砍破了一条缺口,我要做的便是给他争取时间!
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咬牙将手中的匕首朝着电梯门的缝隙横插进去,瞬间只听“叮铃”一声金属的清鸣声,匕首不知道是插到了外面的金属门还是墙面。
电梯客厢带着我们的身体一阵剧颤,甚至都产生了明显的变形,而我拿着匕首的那只手掌因为匕首所带来的急停,被电梯门框瞬间压得粉碎,而匕首本身却连变形都没有丝毫。
“啊——”我痛得不禁发出一声惨叫,浑身上下瞬间被冷汗浸透。
随后我咬牙扯开了卡在门框与匕首间的一点点碎肉,左手只剩下了一个沾满鲜血的孤零零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