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大晚上你这是要作甚?”彩云看着身形单薄,穿着单衣的贾环开口道,又赶紧拿来衣物让贾环穿上。
“无碍”贾环挥了挥手,开口道:“彩云,你可想去我二哥房里?”
彩云道:“这是说什么胡话?我跟了你,又去二爷的房里,算是怎么回事?况且,就是我乐意去,人家还不见得乐意要我呢!”
贾环没吭声,他默默地闭上眼,感受着身体的力量不断的涌现,那个梦做的太真实了,既然那个贾环有这样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穷困潦倒的一生呢?
“爷,可是困了?”彩云看着闭上眼的贾环,问道。
“彩云,咱们府上可有老兵?”贾环睁开眼睛,突然问道。
“爷问这个做甚?奴婢在荣国府上,是没有见到过的,倒是宁国府上,听说有一位焦大爷,他说当年老国公的亲兵!只是听说这人脾气不好,喜爱骂人,倒是不怎么招人待见”
贾环脱了外衣,躺在床上道:“我明白了,明日我去宁国府上走一遭,去见见那位焦太爷。”
彩云道:“爷,你好歹也算个主子,这般模样是为了什么?”
贾环道:“主子?我算得什么个主子?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也想去二哥的院子里?”
彩云面色羞红,毕竟府里公认的就是宝二爷是继承人,去了他院里指不定能当个姨娘,在这里,作个正室又能有什么出息?
贾环道:“你若想去便去,我不拦你,只是日后就莫要在回我院子里了”
彩云摇了摇头,“爷这是说什么胡话?奴婢不去,平白无故被人看轻了,若是在爷这里,好歹还能听小鹊儿喊声姐姐,去那个院子里和她们勾心斗角吗?”
贾环笑笑,不置可否,只是摸了摸彩云的脑袋,缓缓睡去。
第二日拂晓,贾环便起了个大早,寻贾政而去。
贾政昨日在赵姨娘身边休息,贾环是知道的,他一早的等在门口,贾政出来时,被他吓了一跳。
“环儿?你在此作甚?”贾政看着自己的儿子,眉头不可察的皱了皱。
在他眼里,宝玉才是真正的接班人,所以他对宝玉恨铁不成钢,贾环他喜爱告状,形式粗鄙,举止不端,所以贾政对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处于放养的态度,但是今日居然一早就在此等候,一副乖巧的模样,让贾政内心疑惑,这孩子又要作什么妖?
贾环道:“恕孩儿无力,一早堵门父亲,行为不端,还请父亲责罚,只是孩儿有事相求,故出此下策,还请父亲见谅!”
说完端正一礼,看的贾政眼瞳一缩,这孩子一本正经的模样有理有据,完全不似平时那般,难不成,这孩子一直在藏拙?
贾政心里不高兴,一家人你藏什么拙?语气自然也不太好了,他开口道:“此般的确无礼,有何要事?为父还邀了几位相公清谈,有事速速说来。”
贾环也不在乎这些,开口道:“孩儿想去神京大营走一遭!”
贾政一愣,看着贾环有些不可置信,他开口道:“去我书房谈”
贾环跟在贾政身后,低着头,默不作声,不少仆人看见后,先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贾政走后又开始议论纷纷。
“环哥儿这是又惹老爷生气了?啧啧,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人家好歹是个主子,你说话当心点,一朝得势要了你的狗命!”
“就他,小娘养的东西也想登大雅之堂?我呸!”
贾环扭头看了那人一眼,冷冷的,那人只感觉浑身汗毛耸立,低头而过。
书房,贾政坐在上位,看着贾环站立下方。
他好像第一次了解这个孩子,也许是长大了,贾政尴尬的咳嗽一声,道:“环儿,你今日那话是什么意思?贾府还是能荣养你的,何苦需要去那禁卫营呢?”
贾环躬身一礼道:“父亲,孩儿以前太不懂事了,只知胡闹,见父亲操劳如此,几日前有感而发,论文采,我不如二哥,论为人处世,我不如琏二哥,躺在父亲的功劳上混吃等死,孩儿是不愿的,只愿为父亲分忧,思来想去,只有从军这一条路可走,恰巧神京禁军征兵,孩儿想去试一试。”
这一段话说到了贾政的心坎里,他叹了口气,这孩子长大了,若说这话的人是宝玉,他会更开心,但现在他也是老怀大慰,看着贾环的目光是止不住的赞许。
“有这个心是好事,但是神京选军乃朝廷重任,选举之严非一般可比,更何况还是安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