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蛡手里拿着酒葫芦,看着红衣女将的远去。
他把头扭了回来,将嘴里又满满塞上一口酒,笑道:“有意思,女将军?我记得大商的女将军好像只有沈煊海老将军的女儿吧?沈老将军回来了?”
薛蛡笑着骑着马,朝山上去了,薛洋不在,他现在多多少少敢偷摸着喝点酒,要是薛洋知道,他又得被一顿狠揍。
沈怜溪看着策马而行的小公子,面色白皙,却好看的像天上的神仙,但扭过头时,却看见不少人低着头瑟瑟发抖,她好奇的问道:“喂!你们怎么了?”
旁边一个赶车的车夫道:“沈将军,那位,就是神京凶名赫赫的定北伯!”
沈怜溪道:“他就是薛蛡?怪不得说他好看呢!这人年岁看上去的确小,小小年纪有如此胆量,是个有意思的人”
殷熙栾不着痕迹的把掀起的马车窗帘放下,她也听说过薛蛡的传言,今日见了他,但见他少年意气,却又多了些稳重,潇洒不羁却又带着几分邪气,传言他和安侯长的很像,如此一看,传言不虚,据说那安侯容貌还胜他几分,那该有多好看?无怪桃姐姐整日思念安侯,这定北伯长的着实讨人喜。
两个姑娘晃悠悠的下了山,拜别后各自回到家中去了。
沈怜溪回府后把马鞭一扔,扑到自己的父亲沈煊海老将军怀里,这位安西将军在凉州奋战多年,如今终于功成身退,回到神京颐养天年来了。
“女儿见过爹爹!给爹爹问安”沈怜溪抱拳行礼道,沈煊海笑着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他老来得女,平日最宠的就是这个女儿了,可惜凉州之地,没有好的先生,女儿也是通读兵法,成了大商的女将军罢了。
“好好好,爹爹安,女儿啊,今日去了何处?神京城可与凉州不同,好好游玩!”沈煊海笑着道
沈怜溪就把自己和殷熙栾去哪游玩,遇上什么都说了一遍,末了道:“只是没有想到,原来那位薛定北长的如此好看!”
沈煊海却是察觉到了,女儿和殷熙栾一起出去玩,殷熙栾是义忠王的女儿,这几年新帝上位后,这位义忠王意见可大着呢,女儿和人家相交,会不会给沈家带来危险?
但是自己转念一想,自己已经颐养天年,有什么用?凉州军从来都是只听兵符的,拿不到也没用,而且凉州离这里路途不近,拿到兵符也没用,女孩子家家的,多几个朋友没什么不好。
沈煊海笑呵呵的听着沈怜溪在面前说事情,父女俩其乐融融的,沈怜溪幼年丧母,只有父亲和哥哥照顾她,如今哥哥已经在凉州成家立业,只有她陪着父亲了。
殷熙栾回到府上,正好看着自己的老爹殷离拿着藤条在追自己的哥哥。
“父王!父王!这是干嘛呀!”殷熙栾赶紧上去抱着自己的老父亲说道。
“栾儿你让开,我非打死这个不成气候的逆子!让他好好学习,偏偏几次三番的骗我,实在恼死为父了!”殷离气哼哼的,跟自己的女儿发着牢骚。
殷熙栾无奈,从自己父亲手里拿过藤条,道:“父亲让哥哥所学的东西,哥哥本来就不喜欢,何况学那些有什么用?皇伯父在,还有谁能欺辱我家不成?”
“嗨,个女孩子家家都能知道些什么?你哥哥如此不成气候,将来如何接过我的基业?你莫管!”
“父王!”殷熙栾还想说点什么,就听见殷离一声怒喝道:“回去!”
殷熙栾被吓了一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跺了跺脚,扭头回到了屋里。
义忠王世子早就跑的没影了,义忠王气的狠狠甩了甩袖子,骂道:“小崽子,有本事你就别回来!”
沈怜溪在想着今日看到的少年,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胆量,受了委屈的殷熙栾则是想着自己如果能像薛蛡那般就好了,省得父亲一天到晚的闹心。
薛蛡对自己被盯上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今日就是出来玩的,若是让自己再被拘着,薛蛡感觉自己就可以和鲁大师一起去参禅了。
薛蛡这边正在游山玩水,江南却在明晃晃的屠刀下,被大肆清洗着。
薛洋推导出来的结果让他自己胆战心惊,怪不得师兄说江南一言不合就会造反呢,这样子,着实危险。
薛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让疲乏的自己打起精神来。
“大统领,您已经有好几天未曾合眼了,您休息休息吧?身体重要啊!”
五城兵马司统领赵七则走了进来,对着薛洋劝道。
薛洋摇摇头,道:“让你们去查的事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