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宁的昏迷并不能阻挡什么,反而薛蛡笑的更开心了。
有意思,这个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敢来招惹自己,那是有意的?还是纯心的?
要知道,他若不放那箭,薛蛡把他当个屁一样的放了也就算了,但是这个人却找死,不但放了箭,还在咋呼自己没射到,显得懊悔不已,谋杀国朝伯爵这个罪名是肯定成立了,但薛蛡不想要这个,死一个算怎么回事?无聊,他要看到血流成河!
船上的人战战兢兢的看着薛蛡,这位爷本身的爵位就不低,还有两位受恩宠的哥哥,关键是蒋子宁也是有爵位的,以下犯上这个罪名,蒋子宁是跑不掉的,关键就是看平原侯与安侯二位爷怎么对抗了,可所有人突然间都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定北伯还有一位哥哥,那位宁侯薛蟠。
这让所有游船的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上层位对决的事,要是牵扯到他们,那罪过可就大了,干脆这样游湖的人,能走的走,能散的散,剩下几个官职不大不懂官场道道的人,留在这里吃瓜。
薛蛡把竹筏一顿,一竿撑了过去,竹筏宛如离弦的箭那般,直接射了出去,而后停在了蒋子宁他们的画舫前,薛蛡脚尖一点,轻松上船。
他从船头走进去,也让所有人看到了这位爷的真实面貌:岁数不大,面色白皙,看上去略微瘦削的脸庞,搭上一身得体的黑红色衣物,衬的这人份外神秘,穿着一袭黑色的鹤氅 ,看的出这位小爷是擅谋的,两只眼瞳宛如红宝石般,在眼眶里骨碌碌的来回转,手里拿着一把漆黑的折扇,伴随着一股幽幽冷香,闻起来沁人心脾。
一时间船上的不少人都愣住了,不少被喊过来陪伴的歌姬女子更是红了脸蛋,她们也见过不少达官显贵,俊的美的,丑的胖的,也都服侍过,哪里见过这般的少年郎,若真是让她们服侍这位小爷,单单凭他那一张脸,便是免了那些许银子又有何妨?听说他大哥安侯更是容貌俊美,有“神京第一美”之称,若是得见安侯,那。。。
不少女子瞬间腿就软了,这貌似潘安,俊若宋玉的男子,怕是千年都难出一个!
薛蛡可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他轻轻的摇动扇子,道:“挺热闹啊!你说,这好端端的游湖,怎么就有人这么不长眼呢?”
薛蛡出手如闪电,瞬间掐住旁边一人的脖子,笑的凉薄,他抬脚给那个人踢倒在地上跪着,整个人被薛蛡捏的瞬间脸色通红,而这人,正是刚开始说薛蛡的那个人。
“定北伯恕罪,我等无意冒犯于您,还请您高抬贵手,饶过我等!”
这群人里,蒋子宁昏倒在地,一人被薛蛡掐住脖子,面色憋的通红,旁边还有三五家丁,这些人不是没想过动手,但薛蛡刚刚那一手把他们吓住了,都是神京勋贵一系,又有多少人见过血,受过伤?就是最纨绔的蒋子宁,都没有见过真正的血。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存心的了?那本伯爷把你们全杀了,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吧?”薛蛡嘴角挂着玩味的笑,盯着这群人就像猎物一样。
众人被吓够呛,因为薛蛡是真有可能做这种事情的,如果薛蛡上告,他们这群人全部都得被押入天牢,一个个的调查,关键调查不仅仅有刑部,五城兵马司也肯定会跟着一起行动的,要是以前的五城兵马司,他们笑笑也就当做没这回事,但现在,五城兵马司的司主可是薛蛡的亲哥哥,安侯薛洋,他们屁股底下的那些事情,可经不起查啊!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这位小爷安慰好,让他怒火平息下去,他们在赔礼道歉,好生安慰一番,在请家中长辈,去安侯面前告罪,才能保证他们的命。
人群里走出一人,道:“在下神京游击将军谢鲸之弟谢琨,见过定北伯,还请定北伯高抬贵手,咱们大家都是同为圣上效力,这些人的确该打,定北伯息怒。”
旁边又有一人走了出来道:“定北伯,在下乃韩奇,锦乡伯之子,今日蒋子宁的确不该用箭射您,但也因他喝醉了酒,还请您大人大量,多多高抬贵手!”
紧接着,襄阳侯之孙戚建辉,景田侯之孙司裘良也出面求情,薛蛡笑笑,他们看着是在为蒋子宁求情,实际上,他们也是在暗暗警告薛蛡:我们这么多人联起手来,也不见得怕你两位哥哥,还是长点心,别计较那么多了。
司裘良劝道:“定北伯,此事的确乃误会,实在不行,让蒋子宁醒了后,亲自上门赔罪,这事咱们也就过去了,对吧!没必要闹的人尽皆知,到时候伤了颜面,咱们脸上都不好看啊!”
要是一般人还真就被这些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给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