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睿如此有礼貌甚是喜爱,遂和善说道:“是贤侄啊,呵呵无妨,是某来得早了些。”久久未见张洲来随即又问道:“不知令尊大人在何处?”
“家父公务繁忙脱不开身,特命小侄前来招待甄叔叔,至于益兰美酒的买卖权亦有小侄与甄叔叔商洽,请。”张睿知道甄逸所为何事,便开门见山的说道。
“这……”甄逸一听竟然让一孩童与自己商谈,脸色微微一变说道:“莫非令尊张大人瞧不起某,如此大事岂是你一孩童能够做得了主的,速速唤你父亲来。”
张睿早料到会这样并不见怪,遂不急不忙说道:“甄叔叔怎能断定小侄就做不得主,须知此酒可是小侄所酿。”
“什么?哈哈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甄逸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不禁大笑起来:“你如此年纪恐怕书还没念完吧,怎就懂得酿酒了?”
见甄逸不信张睿还是一脸的平静,又说道:“小侄并非妄言,甄叔叔若要不信,可在府上随便找人询问。”
甄逸看张睿一脸严肃的表情踌躇了起来,不相信吧看张睿的表情不像是说谎,若要相信却又找不到相信的理由,六岁儿童能酿酒?太妖孽了。既如此我先试试他。想罢说道:“贤侄小小年纪就能酿得此酒,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不过请问贤侄此酒价钱如何?能否告知于某?”
张睿哪有不明白甄逸试探之意遂说道:“甄叔叔也饮过此酒,觉得此酒价钱能值几何?”张睿又将皮球踢了回去
甄逸一愣,见张睿跟他打起了太极,眼睛一转说道:“此酒醇香浓郁,就算那琼浆玉液亦不过如此,我看当值二百钱。”说着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张睿开始听甄逸将此酒夸得好像天上仅有地上绝无,正自得意,但闻甄逸却报出二百钱的价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奸商就是奸商,竟然糊弄与我,遂说道:“甄叔叔是在相戏小侄与否?”
嗯,看来不好糊弄于他,见张睿要离开想了想又道:“贤侄勿怪,是某说错了。如此美酒当值五百钱。”说完又伸出五个手指头。
这甄逸还真以为我好糊弄,哼看谁沉得住气。张睿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往外走去,边走边道:“甄叔叔此来不是买酒,而是来消遣我等,小侄酿酒坊还有事,失陪了。”
见张睿真的要走,甄逸这下着急了,忙上前拉住张睿道:“贤侄莫要着急,贤侄莫要着急,有话好商量,怎能就走呢。来来来。”甄逸真的是小看张睿了,没想到小张睿竟有如此城府,便认真起来不再试探道。“那依贤侄每斤要多少钱?”
张睿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要走,见甄逸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知是甄逸不再相试,但张睿并不打算就这样完了,不打算让甄逸如此顺利先晾晾他再说,想完对甄逸说道:“甄叔叔,我看还是让家父来与你商谈吧。”说完向甄逸行了个礼直往衙门走去。
看着张睿离去的背影,心想小小年纪竟如此难缠,还说此酒是他所酿,真是大言不惭,还耍起了小性子早就该让张大人前来与我商谈。想必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静静的等张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