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公被北狄人押着来到近前,哈但便对管仲朗声道:“好,管仲,我们现在交换人质。你把我的子民带过来。”
就在这时,忽见几个北狄人忽然慌慌张张跑从远处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大王,不好了,我们中计了,我们已经被齐兵重重包围了!”
哈但闻言一惊,这时候,就听见一阵阵喊杀声远远地从两边传来。哈但怒不可遏,一指重耳,怒骂道:“重耳,你果然够狠,居然使出这种卑鄙的手段!”说完,立即吩咐押着齐桓公退到后面的树林里。公子昭带人想追,哈但手中的剑立刻架在了齐桓公胸前,喝道:“别过来!”公子昭见状,不敢再追。
展毅见哈但误以为这是邹子华设下的圈套,赶忙大声道:“北狄王,你不要误会,这事跟我们公子无关!”可惜,哈但已经跑远了。
邹子华心中是又气又急,知道自己被管仲耍了。不过他没有去质问管仲,因为他明白,这是人家地盘,人家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就算问了也是那么回事。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太相信人了。
展毅也猜出这一切是管仲设计的。不过,他可不像邹子华那样沉得住气,他见邹子华替管仲背了黑锅,心中不禁有气,一步跳到管仲跟前,厉声质问道:“管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亏你还是一国之相,怎可如此不讲信用!”
管仲身旁的几名护卫听展毅言语无礼,立刻手按剑柄,齐声喝道:“大胆!竟敢对仲父如此无礼!”
管仲倒还挺给邹子华的面子,听了展毅的话并没有动怒。一摆手斥退了护卫,平静地说道:“将军勿急,待救出君上后,我自会向重耳公子解释此事!”
邹子华也赶紧过来将展毅拉到了一旁。
不多时,齐军赶到,管仲便下令立即围攻树林。
邹子华赶忙拦住道:“等等!”
“为什么?”管仲问道。
邹子华道:“管丞相,提防有诈,如果北狄王在树林里放火,齐军杀进去,很可能会全军覆没。”
管仲一听邹子华这话,暗想这倒是的确有可能。顿时踌躇起来。
邹子华于是又道:“这样吧,我试试说服他。”说完,迈步就往树林走去。
哈但等人狼狈地跑进树林,见齐军没有追来,这才停下来喘口气。
哈但瞪着眼,直盯着齐桓公,怒气冲冲地说道:“想不到你们中原人这么卑鄙,这么不讲信用!”
齐桓公冷冷道:“兵书有云:兵不厌诈,这这么能算卑鄙呢!”
哈但大怒:“你……”
一个手下走到哈但跟前道:“大王,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哈但厉声道:“我就算死,也要把我的子民救出来!”
众手下听了,都齐声道:“我们誓死追随大王!”
“好,我们救不了人,大不了玉石俱焚!”哈但斩钉截铁地说道。
一人一指齐桓公道:“大王,那他呢?”
哈但瞪着齐桓公,恨恨道:“你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管仲!”说罢,双手举起了剑。正要向齐桓公劈去时,就听有人喊道:“大王,小心身后!”
哈但赶紧撤剑回身,就见邹子华挺着剑迅疾无比地向自己刺过来。他赶紧挥剑去磕。哪知道邹子华这一招乃是虚的,他见哈但来磕自己的剑,当即手腕一翻,收剑回来,侧身纵步跃到齐桓公身旁,一把将他拉到一旁。
哈但立住身形,一看邹子华,更是怒火中烧,怒喝道:“重耳,你还有脸来见我!”
邹子华坦然道:“我重耳顶天立地,做事无愧于心,我什么人都敢见!”
哈但冷笑道:“好一句无愧于心,难为你也说得出来!”
邹子华正色道:“北狄王,你不用那么激动,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是被人家出卖了的。”
哈但注视着邹子华,冷冷道:“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邹子华轻轻摇了摇头道。“你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
哈但举剑一指邹子华道:“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现在你既然来了,我也就省了很多功夫!”
邹子华闻言,淡淡道:“你要杀我?”
哈但咬牙道:“要杀!通通都杀,包括管仲,还有他!”说着,抬手指了指齐桓公。
“难道你不想救你的子民了吗?”邹子华道。
“人我是一定要救,但是我会靠我自己,不会相信任何人。”哈但说着,宝剑倏地一挥,化成了一道长虹,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