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展毅还没有回来,邹子华于是又出了客栈,来到齐国王宫前,亮出管仲给他的玉佩。守卫一见玉佩,没有阻拦,恭恭敬敬请邹子华进了王宫。
邹子华进了王宫,见到管仲立刻问道:“管丞相,可有齐侯的消息?”
管仲摇头道:“唉,回报的侍卫都说没有找到他们的踪影。我实在担心,如果他们离开齐境那就麻烦了。”
邹子华安慰道:“管丞相,你可以放心,他们挟持了一个人在行动上肯定不方便,齐国边境驻有重兵,他们要走,谈何容易啊。”
正说着,一个侍卫喘着气跑进来道:“启禀仲父,挟持君上的那个哈但在宫外说要见您。”
管仲一听,赶忙道:“赶紧带他进来!”
不多时,就见侍卫领着趾高气扬的哈但来了。
管仲心知哈但的来意,不等哈但开口,他先就厉声道:“你以为你挟持了我们君上我就会把你们的五百俘虏放了吗,你做梦!”
哈但冷冷一笑道:“放不放随你的便,不过,我迟早会把齐侯还给你的。”话音中流露出丝丝杀气,听在耳里,感觉是异常的恐怖。
就听哈但又道:“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如果三天之内还不释放我的子民,我每次来都会带齐侯身上的一样东西给你,那么,迟早整个齐侯就会还给你们了!”说罢,又是仰天大笑。
管仲和邹子华闻言,都是悚然色变。管仲知道哈但心狠手辣,说得出就做得到,于是赶忙道:“那好,你先把君上放了,我就放人!”
哈但一听就知道这是管仲的缓兵之计,一瞪管仲道:“既然你这么没有诚意,我也不必跟你多言了。”说完,转身就走。
管仲见哈但要走,立即暴喝了一声:“来人,给我拿下!”几名侍卫一听,当即挥着武器就朝哈但扑过去。
哈但站着,一动也不动,呵呵笑道:“你们也未免太低估我了,我既然敢一个人来就必定有后路。你别忘了,我的人还在陪伴着齐侯呢,只要我两个时辰之内没有回去的话,我的人立刻就会将齐侯碎尸万段!”
管仲顿时愣住了,只有一挥袖袍让那几名侍卫退下,让哈但走。
哈但扫了众人一眼,大笑着扬长而去。
管仲气得咬牙切齿的骂道:“这个混蛋!真是岂有此理!老夫绝不会放过他!”
邹子华赶紧劝慰道:“管丞相不必动怒,刚才哈但说两个时辰之内回去,看来他们走的不远,现在还有三天时间,不如赶紧加派人手在两个时辰可往返的路程里仔细搜索吧。”
管仲慢慢平静下来,点头道:“公子说得不错,刚才是老夫一时激怒,差点误了大事。”然后,便分派人手加紧巡查。
邹子华回到驿馆,见展毅正在外面焦急地候着,不禁大喜道:“展兄,你回来了,可找到齐侯了吗?”
展毅微微点了点头。
“齐侯在哪里?”邹子华立刻问道。
展毅没有回答,说道:“二公子,我们回你屋里再说吧。”
邹子华有些莫名其妙,便和展毅回到自己屋里。
邹子华刚一进屋,顿时吓了一跳,原来他的屋里还有一个人,正是早上夷吾放跑的秦国赢赢公主。
邹子华忙问道:“你不是回秦国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赢赢笑着一指展毅道:“是你的护卫带我回来的。”
邹子华听了,转过头皱着眉头对展毅道:“展兄,你怎么把她给带回了临淄,还带到驿馆里来呀。”
展毅微微一笑道:“我不带她回来不行啊,因为齐侯是她找到的。”
“什么,她找到的?”邹子华看着赢赢,疑惑地说道。
赢赢一昂头,得意地说道:“不错,就是我找到的。我早上离开后,就一路往秦国而去,但我心中始终放心不下君父,怕他会有危险,所以,我就回来,今天下午,我在一个山脚下歇息时,忽然听到有马蹄声,我以为是来捉拿我的人,我就赶紧躲在树丛中。我看到几匹马到了山脚下就停了下来,几个黑衣人和一个穿着黄色冕服的人下了马。那穿着黄色冕服的人似乎被黑衣人挟持了,气呼呼地说:‘你们要将寡人带到哪里去!’一个黑衣人喝了一声,一齐带着他往山上去了。我怕被发现,就悄悄离开了继续往临淄而来,哪知道在路上遇到了你的护卫。”
展毅接着道:“我听赢赢公主说起他看到黑衣人的事后,就知道就是哈但他们,于是我就让赢赢公主把我带到那个山脚下,然后我悄悄的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