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酒楼,伙计见来了客人就赶忙笑着迎上来招呼。
邹子华四人捡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六名士兵则在他们旁边的桌子坐了下来。赵衰随意点了一些菜肴,吩咐赶快送上来。
伙计答应着,飞奔而去。
不多时,饭菜送了上来。众人此刻早已饿了,见饭菜来了,都不客气,抓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
他们正吃着,就听一个清秀的声音叫道:“伙计!”
众人转头一看,见一个身着白色长袍,头裹青巾,手捏一柄宝剑的英俊少年走进了酒楼。
伙计见有客来,赶忙上去招呼。
那少年在邹子华他们旁边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将手中的剑轻轻放在桌上,然后问伙计道:“你们这儿有什么好菜?”
伙计忙笑着答道:“客官,我们店里的好菜可多了,有冬瓜鳖裙羹、万寿羹、千张肉、清炖全甲鱼、荆沙鱼糕、二回头,鸡茸笔架鱼肚、八宝海参、散烩八宝、红烧木琴鱼、天门滑鱼、氽蛔鱼……”
那少年笑着点了点头道:“那好,每样给我来一份。另外,再给我一壶酒。”
邹子华和赵衰他们在旁边一听,都吓了一跳。
伙计陪着笑小心地问道:“客官,你点这么多菜要请客呀?”
那少年一瞪眼道:“请什么客呀,就本公子一个人!”
“可公子你点的这些菜足够十几个人吃了呀!你一个人吃的了吗?”小二说道。
那少年一听,一拍桌子喝道:“本公子吃不吃的了要你担什么心,你们开饭馆的还不喜欢客人多点菜啊!难道怕本公子付不起钱吗!”说着,摸出五块贝币抛给小二道:“你看够不够了?”
伙计接过贝币,忙道:“够了!够了!还有多呢!”
“多下来的就赏给你吧!”少年说道。
伙计大喜,谢了那少年,拿着贝币,欢天喜地正准备走。
展毅是穷苦出生,见这少年如此浪费,一时忍不住大声喝道:“伙计,不许给他上菜!”
伙计吓了一跳,立时站住了,回过头来诧异地先看了看展毅,又向那少年望去。
就见展毅转头又对那少年道:“兄弟,你吃不了就不要叫那么多菜嘛,不但浪费钱,也浪费粮食啊!”
那少年白了展毅一眼,冷冷道:“本公子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要你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说完,瞪着伙计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本公子上菜!”
展毅也是一瞪那伙计道:“不许上!”那伙计看着展毅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也不敢动,心中又气又急,肚里不住地咒骂着。
这时,邹子华忽然站起身,走到那少年桌前,微微一笑道:“这位兄台,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你如此浪费实在不该。”
那少年斜眼打量着邹子华,冷笑道:“哪里又跑出来一只狗在这里乱吠啊!”
展毅闻言大怒道:“你这小子如此可恶,真是有娘生没娘教的!”
那少年一听展毅这话,脸立刻沉了下来。他“腾”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喝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有娘生没娘教!”展毅淡淡道。
展毅话音刚落,那少年跨步上前,顺手扯出桌子上宝剑,挺剑就朝展毅刺去。
邹子华大惊,身子横移,一把抓住那少年握剑的手腕,使劲一扯。那少年一下失去了重心,身子一个踉跄,一下就扑在了邹子华的怀里。
邹子华的胸口和那少年的胸口相撞的那一瞬间,邹子华顿时感觉到那少年胸口有两团软绵绵的东西。
邹子华赶紧一把推开那少年,惊道:“啊!你是女人!”
赵衰等人一听也都吃了一惊,一齐盯着那少年,他们没想到眼前这个蛮横的少年原来是个女子。
那女子又羞又气,一言不发,挥剑又朝邹子华劈来。邹子华后退一步,避开这一剑,口里道:“这位姑娘,这只不过是个误会你何必认真呢。”
那女子哪里肯听,抢上前一步,聚剑又朝邹子华胸口刺来。邹子华又侧身避开了。女子手腕一抖,手中剑正要换招时,猛听得门口有个声音大喝道:“赢儿,住手!”
那女子一听这个声音,手立刻垂了下来,眼中显得有些恐慌。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年约四十,身材高瘦的男子,身穿锦袍,气宇轩昂地大步走入酒楼。
高瘦男子走到那女子跟前,那女子埋下头,轻轻叫了一声:“君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