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邹子华独自到花园里散了一会儿步,直到天有些黑了,这才慢慢步回去。
回到寝宫,春桃和夏荷还没有回来。
邹子华坐着寻思道:“今天发生了那么变故,荀息今晚多半还要来找骊姬商量,不若我去骊姬那里看看,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收获呢。”
想毕,便起身出了屋,往骊姬居住的西宫而去。
邹子华避开禁卫军的巡查,轻车熟路地来到了骊姬的寝宫。跟着,他又重施故技,顺着那棵大树攀上了屋顶,趴在屋顶上,小心翼翼揭起一片瓦,往屋里瞧去。果然不出重耳所料,那荀息正跟骊姬在里面商量。
就听骊姬道:“荀大夫此计虽妙,不过还有些破绽。你想啊,如果我要是梁壁的话,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的对头走啊?梁五又不是笨蛋,肯定会想到这一点的。”
邹子华一听,不禁有些暗暗吃惊,心道:“想不到这个女人还有两下子,竟然能瞧出这个破绽,看来以后对她还是要提防着点。”
就听荀息呵呵一笑道:“娘娘果然高明,这的确是个破绽,不过,这已经不是问题了,因为我今天下午找过梁五。”
骊姬一听,赶忙问道:“那他有没有怀疑呀?”
荀息轻轻一笑道:“梁五也算是个聪明人,怎么会想不到。他还问我怎么看,我就含含糊糊地对他说,这事的确有些可疑,可仔细一想,如果是二公子害你儿子的话,那他让曹竭从牢里带走你儿子的时候,肯定不会说是他了。因此这事还是有可能跟二公子有关。”
“那梁五听了这话有何反应呢?”骊姬兴奋地问道。
“梁五听了我的话以后就有些犹豫起来,我就趁机挑拨了两句,他现在已经有七成相信他儿子是重耳杀的了。我想明天早朝的时候梁五就会找君上理论的。”荀息笑道。
骊姬听了不解道:“梁五现在已经被他儿子的死弄得昏头昏脑了,他找君上理论那不是不自量力吗,他也不想想,君上跟重耳乃是父子,而且君上一向又最喜欢重耳,就算是重耳杀了梁壁,君上也不会责罚重耳的呀!”
荀息一声奸笑道:“梁五去找君上理论肯定只会无功而返。那梁五自然就会对重耳更是恨之入骨了,那时娘娘就可以趁机去拉拢梁五,梁五知道自己无法对付重耳,肯定会毫不犹豫答应娘娘的。”
骊姬听完荀息的话,面带喜色地说道:“荀大夫这一计真可谓是一箭双雕啊,不但可以嫁祸给重耳,而且还能拉拢梁五,真是妙计啊!”
荀息脸有得色地说道:“娘娘夸奖了!这是小人分内之事。”
“对了,那曹竭现在怎么样了?”骊姬又问道。
“曹竭这人让他活着实在太危险了,所以我已经将他杀了灭口了,他的尸首我命人藏好了,等这几天风声过去了再拖到外面去埋了。”荀息答道。
这时,骊姬忽然变色道:“不好!还有那两个狱卒,曹竭去牢里带梁壁时对他们说这是重耳的命令,要是问起他们来,人家肯定会怀疑的。”
荀息得意的一笑道:“娘娘放心,我已经找了几个刺客,今天晚上就要了那两个家伙的命,这样死无对证,明天看重耳怎么办!”
邹子华一听,吓得浑身直冒冷汗,荀息这一招可是够毒的,杀了两个狱卒,除了我和赵衰之外,就没有人会知道梁壁是如何离开大牢的。大家知道赵衰是我的人,如果他说梁壁是被曹竭用我的名义带走的,荀息他们一定会抓着赵衰是我的人这一点来反驳说赵衰的话不能信。
想到这里,邹子华不敢再继续听下去,赶忙将瓦盖好,悄悄顺着大树回到地上,匆匆离开了西宫,又出了宫门,来到赵衰家里。
赵衰见邹子华神色慌张,赶忙询问怎么回事。重耳让赵衰将所有下人赶出房门以后,就将方才偷听到的骊姬和荀息的对话告诉了赵衰。
赵衰听邹子华讲完,一下就笑了,说道:“二公子勿扰,荀息的计划我已经料到了,所以我就让我的手下在那两个狱卒的家门四周悄悄设伏,只要那些此刻一来,肯定一个也跑不了!要是二公子还不放心,我待会儿再多加派些人手,务必要将他们生擒活捉!”
邹子华听了,这才稍稍安心,紧绷着的脸色也有了一丝笑容。和赵衰又商量了一阵后便匆匆告辞回宫去了。
回到寝宫,见春桃和夏荷二女面带喜色,正在那里嘻嘻哈哈地说笑着。
“看你们的样子,事情一定办得很成功吧!?”邹子华笑着道。
夏荷笑呵呵的说道:“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