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感觉左手手掌又涨又痒,我伸手隔着纱布轻轻按按,感觉并不是很疼,好像都肿起来了的样子,这才想到,在包里医生给开的消炎药我好像忘记吃了。
赶忙掏出药来按照说明书吃下两颗胶囊这才换了衣服下楼去吃早点。
因为没开车,吃了一份小馄饨我就朝公交车站走去。
正是交通的早高峰期,打车很困难,一路从小区门口走到公交车站都没拦到一辆空的出租车。本打算做公交车的,可是看到车站处黑压压的等车人群和他们看见公车时的彪悍与迅猛,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从我家到电视台有大约三站地的距离,其实这是个很尴尬的长度,开车三五分钟就到,可是步行却要走好久。
虽然我只穿着一双坡跟的小牛皮鞋,可是当我终于迈进办公室的时候还是一下子摊在了座位上,揉揉发酸的小腿肚,悄悄脱下鞋子活动疼痛难忍的脚掌。
一上午的时间扎眼就过去了。日月如梭的形容果然是有道理的,反正一天天的时间就这么嗖嗖的过去了。
中午接到洛川电话,说他已经到a市了,将材料交回单位今天可以提前下班,问我今天忙不忙。我想了想,告诉他到时给我打电话就收了线。
继续埋头工作,为了能提前将事情赶完,午休也没休息,一边往嘴里塞了两块“3+2”,一边继续手头的工作。
好在今天事情不多,不到下午两点,我就忙完了。伸个懒腰从作为上站起来。我回到办公室取包。
洛川说他还要一会才能出来,我干脆先去医院看昨天做阑尾手术的兰澜。
兰澜是《火花》的主持人,综合频道的当家花旦,今年28岁,人长得明丽大方,因为我们的栏目嘉宾并不只针对某一阶层人群,这对主持人的能力是个相当的考验,之前的两个主持人都不理想。自从在孙洋的举荐下兰澜加入进来之后,她面对不同嘉宾的从容机智很快为她赢得了口碑,也让我们的栏目收视率节节攀升。
现在她病了,我又哪有不去探病的道理。
左臂虚抱着一大束百合花,右手提着果篮到病房的时候,一个儒雅有些面熟的中年男子正在往兰澜后腰垫枕头。
看见我进来,兰澜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乔姐,你怎么来啦。”
“我的台柱子突然生病,我哪能不来呀。手头工作一忙完,我这不就赶快来看你了嘛。”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男人,我走到兰澜床边坐下,“什么时候手术的?医生怎么说?还疼吗?”
“你去找个花瓶把花插上吧。”
交代了男人之后,兰澜这才转头对我道:“昨天下午做的手术,微创的,就有三个这个大的小洞。今天已经排气了,很快就能出院啦。”兰澜伸手比量了个能有一厘米多的长度。
我点点头,“那就好,最起码将来疤痕小也比较好处理”
“是啊,如果肚皮上留下一道疤多丑啊。”
“好好养病,尽快好起来啊,咱们火花可不能没有你。没看我今天脖子都长了不少嘛,就是盼你盼的。”
兰澜闻言想笑又不敢笑,嗔怒的瞪我。
两人又聊了一会,洛川的电话到了,说是已经到医院楼下了。本来也没有许多话题,我便就势告辞,出门钱塞给兰澜500块钱,说是没买什么东西,这钱也就是个意思。兰澜推脱一阵也就留下了。
出了住院部的大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等在那里。
我快步走上前去夸张的围着洛川转了一圈道:“我看看,瘦了没有。嗯,还行,没瘦,就是好像更帅了呀。怎么办,为什么你会越来越帅呢。”
洛川被我逗的一笑,伸手在我额头一弹,“多大的人了,还闹。”然后,他伸手拉住我受伤的左手皱眉查看,“还说不严重?不严重能包成这样?今天看过医生了吗?”
“没事,真的,小口子而已,就是因为见了医生才被包的这么夸张了。后天大夫才召见我呢。”我将手抽出来藏到身后。
洛川沉默了一会,拉着我就朝一侧的门诊楼走去,“反正也在医院呢,再去看看,不然我不放心。纱布这么松,也不知道哪个蒙古大夫给你包的。”
我汗啊,人家之前包的挺好的,是我自己拆开又缠上才成了这个样子的好不好。
洛川的妈妈就是这家医院的心外科主任,医院里他认识不少人。没用挂号,他就带我见了医生。
打开纱布之后,那个四十多岁的黑脸大夫脸更黑了,“怎么弄的,是不是吃什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