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为何不当场揭穿他,然后将他押解至京师问罪!”喀尔吉善急急问道。
哈萨脱脱摇头道:“你这就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我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那快腰牌没错就行!到时候即便上头追问下来,也有人替咱们顶缸,犯得着冒险去得罪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吗?再者说了,能弄到那快牌子的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即便他不是侍卫,那也肯定和某个大内侍卫甚至是军机处大臣有关系,这样的人能得罪吗?你得罪的起吗?”
喀尔吉善这才恍然大悟,不由苦笑道:“都说奴才是您的智囊,其实大人您才是大智若愚啊,像这种事情,一旦走错了一步,只怕就很难回头了,还是您这种处理方法比较稳妥,既不会得罪人,又不用受上面的责罚,果然是妙不可言啊!”
哈萨脱脱似乎并不为这夸赞所动,淡淡道:“我这一生只求个平平安安便是,既不想位极人臣,也不愿被人踩下去,只要能在这杭州将军的位子上坐一辈子便足矣了!有道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能在这里做官,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大人所言极是,奴才聆讯!”喀尔吉善今日方觉自己才是那坐井观天的青蛙,平时自以为聪明,到现在才发现其实全都是些小聪明,不堪推敲的。
“好了,闲话少叙,赶紧准备兵船吧,尽早处理了这件事情,也能安稳一些,免得再出什么事端!”说罢,哈萨脱脱已经往自己房间去了,那里有可以调动军队令牌,有时候比他自己说话还要管用呢。
与此同时,唐一鸿也已经来到了杭州码头之上,走入一艘大型的货船之内,那是属于他唐家的商船,以前都是用来跑南洋的生意的,可后来因为江宁的通商口岸被封,也就一直留着没用了,只是有时候往京师运货的时候才在运河上走一下。如今唐一鸿便要让它重新上岗,继续替唐家跑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