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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也只能想想而已,他毕竟是个皇子,绝不能在一个奴才面前丢脸,即便是硬撑着也要把事情办完才能走。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和不安:“是这样的,皇阿玛说了,这海关道道台虽然官阶卑微,可如今运河水位下跌,内河航运不畅,海运便成了解决这问题的关键,为了保证户部的钱粮顺利往返两地,所以这道台也得好好遴选,绝不能懈怠了。”
黄永及早知道这事儿了,可仍是装着一副受听的样子,耐心地等永吢把话说完,这才蹙眉道:“哎呀,贝子爷,这替换四品以上的官员,得由吏部发文,巡抚点头才行,我这个布政使拿不了主意啊!”
永吢哈哈笑道:“吏部的文令我已经拿来了,至于你说巡抚,这未免有点太过妄自菲薄了吧?江苏省的巡抚远在苏州,其实管的也就是苏南一带,而整个苏北的事务还不都是你这个江宁布政使说了算?”
“贝子爷,这话可不能乱讲,弄不好要杀头的!”黄永及肥大的脑袋急忙摇了摇,惊慌地说道。
但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他嘴角不经意地滑过了一丝奸笑。
永吢厌恶地看了看肥头大耳的黄永及,冷哼道:“瞧你这德行,皇阿玛还打算让你接任两江总督的职务呢......真是没用!”
说罢,他又指了指那弘蕴的包衣奴才道:“此人唤作张得盛,是吏部推荐的官员,你若是拿不了主意,本皇子就是跑一回苏州又怎么样?不就是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吗?江苏巡抚可是本皇子的旧识,难道他还办不了这事儿?到时候你让他抢了你的功劳,可别怪本皇子没有给你机会!哼!”
他说着话,竟起身往外走去,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虽然知道江苏巡抚是个硬脾气,可就算碰个钉子也比窝在茅坑里强,他实在不愿在看黄永及的嘴脸了。